微臣請旨,帶本部親衛百人,擒諸葛亮獻於闋下。”

聽著李嚴的話,我竟然感到一種厭惡,似乎很恨他把這封信交給我。讓我為難。不過,我面上沒有任何表情,而且當我把這張紙放下,便恢復了平靜,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李卿家,你太著急了吧。”

“陛下,此等大事,關係季漢安危,王莽印鑑不遠,陛下豈可不防?”

“此事朕自有分寸。諸葛云何在?你可將之解往京城。朕要親自審他。”

“回陛下的話,諸葛雲現下己在廷尉大牢中。”

“好。今夜三更李卿陪著我。夜審諸葛雲。”

“是。”

“你去吧。”

望著李嚴離去。我想了片刻,忽然間笑了,我竟然感到似乎自己又回到鶉觚城時,面對伏在暗中的強敵時的那種感覺。

近一年來的宮庭生活,繁冗地雜務,幾乎消磨了我曾經擁有過地敏銳。當我對關鳳的事都猶疑不休時,我更似變回了原來那個笨拙的我,遇事猶豫。總想依賴他人,卻不知道主動的去追求。可是此刻,當壓力逼近,當危機來臨,當孔明先生或許成為我的對手時,我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覺醒”。或許,我真是一個只有在強大地壓力下才會展開行動的人。

“李晟。”

“臣在。”

“你帶人去見諸葛侍郎,就說朕要見他。”

“李暠。”

“臣在。”

“你帶人去廖侍中府,問問他還有沒有襄陽紙,朕要寫字用,但宮中沒有了。”

“是。”。

“宣傅彤覲見。”

“臣傅彤見駕,萬歲萬萬歲。”

“舉報之事。查得怎麼樣了?”

“回陛下,臣無能……臣調閱了丞相府所有文案,都沒有發現與舉報中相符地筆跡。”

“你認為是丞相府中人所為?”

“不錯,陛下,若非內賊。誰能知道相府中那許多事?”

“好吧,你且去查。近幾日,你給朕看好曹魏來的人,他們若有所舉動,急報朕知。”

“是。”

傅彤才退下,侍臣報道:“陛下,諸葛侍郎到。”

“叫進來。伯松(諸葛喬地字),這些日子你在尚書檯可好?多日不見,朕得到一幅好字,你來看看。”我把那紙折起,只讓他看其中幾個字。

諸葛喬笑了:“陛下,這不是家父的字麼?您天天看,還看不夠麼?”

我也笑道:“當然看不夠,不過你再細看看,當真這樣肯定麼?”

諸葛喬笑道:“錯不了。這字咱們從小便學的。只是這種紙好久不見了,父親那裡都沒有。陛下你藏著做什麼,何不展開讓我一窺全豹,我只看到‘應於宛洛’幾個字,難道這是父親早年的隆中對?”

好聰明的諸葛喬,可惜還是猜錯了。我點頭道:“是啊,隆中對。”

“哦,難怪。那時想來父親的書法還未大成,雖然間架書劃一般無二,卻少了幾分自在圓融。陛下,你讓我細看看不成麼?”

我把那紙收起:“想看得話,以後有機會。伯松,你父親可有堂兄堂弟?”

諸葛喬點頭道:“有啊,諸葛家本是大族,只是這些年失於聯絡,不知飄散到何方了。”

“這就是了。”

“什麼是了?”

“沒什麼。你去吧。”

諸葛喬抬頭看了看我,終於沒說什麼,轉身出去了。或許他是覺得,我不再如原來那樣什麼話都對他說了吧。但今天之事,我又怎能先與他說?

“宣城門校尉張苞。”我繼續叫著人。

張苞一進殿,我便訓起他來:“張苞,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