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幫著陛下攻打過季漢。其間陛下卻不信任我,屢屢對我進行攻擊。我知道你攻擊我是因為我有罪,要是你不肯原涼,我願意奉還土地人民,寄命交州以終餘年。”又給浩周寫信說:“欲為子登求婚於曹家宗室。”又云:“因為孫登年弱,欲遣孫邵、張昭隨登俱一起到鄴城來。”曹丕把那信撕的粉碎:“碧海兒戲我如何人?爾與季漢為盟,何提降我之事?大軍既動,豈可空回。”當下寫書給孫權道:“朕之與君,大義已定。豈樂勞師遠臨江、漢。若登身朝到,夕召兵還耳。”非逼他獻上質子,認輸投降不可。

孫權見說好話不管用,當下也翻了臉,把曹魏賜地吳王印信打碎,改元黃武,臨江拒守,與曹軍死戰。

此戰最關鍵之役還是在江陵(即荊州城)。曹真等人包圍江陵,打敗了孫盛,孫權派諸葛瑾等人率軍前去解圍,再度被夏侯尚擊退。江陵城內外斷絕聯絡,城中許多士兵浮腫患病,能夠參加戰鬥的只有五千人。曹真命令士兵堆土山、挖地道,臨城立起無頂高臺樓櫓,向城中放箭,箭如雨下,守城將士都大驚失色;此時多虧了城中守將朱然,他泰然自若,沒有絲豪恐懼,不斷激勵將士,尋找敵軍薄弱之處,率軍出擊,攻破魏軍兩座營壘。魏軍包圍江陵長達六個月,江陵令姚泰率兵防守北門,見敵軍力量經大,守城軍隊兵少,糧食將盡,害怕守不住,陰謀作魏軍的內應,被朱然發覺後處死。這其實是完全可以與渭南之戰相提並論的另一場大戰,但是最終大江劃分了魏吳兩國,魏軍雖強,終未能攻破江陵,以孫權低頭認輸,兩下罷兵結束。

比起正在交戰的吳魏兩國,季漢今年卻是順風順水,一切平安,莊稼豐收,戰事順利。不過十六歲地季漢皇帝自有他的憂心事。

先是太上皇劉備的病,一日重似一日,到十月份竟至終日昏迷不醒。年輕的季漢皇帝一面大赦天下,為太上皇祈福,一面到處招納名醫,來給劉備治病,到後來罷了朝政,衣不解帶的扶持在他的身邊,可是終究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劉備終於建平元年十一月三日去世,年六十二歲,諡號“昭烈皇帝”。

雖然太上皇早有詔書,自己選好了陵地,並要求葬禮務從儉薄,不臧金玉,皆用瓦器,令以此詔藏之宗廟,副在尚書、秘書、三府。但是這種大事,豈能輕乎,自是舉朝皆動。劉禪居喪,把政務託與孔明,一日三次的柩前哭靈,氣嘶聲啞,把雙眼睛哭得白兔相似。此間喪事未了,恭慈皇太后孫尚香卻又病危,靈前劉禪聞知,急急前往長樂宮中,命太醫調製。適有胡人獻人參,吊住了性命,至次年方漸次好轉。

在此期間,蜀中黃元率領漢嘉全郡反叛,火燒臨邛城。這個黃無乃是當地豪強,自來與孔明不睦。馬良命向寵平叛,向寵引正在校況的一千飛軍前往,以少勝多,乾淨利落的斬黃元於青衣江口。

轉眼已是建平二年的三月,轟轟烈烈的喪事告一段落,未央宮內外撤去白幡,一色換上黃紗宮燈。春風吹來,搖擺不定,還帶著濃濃的感傷。

不過未央宮外,長安城中,已是一片喜氣洋洋,孔明治長安已有三年,這個曾經的世界第一大都市又重新煥發出活力。雖然遠遠及不上戰亂前的繁華,卻也平復了戰爭的創傷。未央宮和長樂宮幾經整修,略復舊制,重新顯示出皇家的威儀。雖然其餘的宮殿暫時沒有力量去整修。但柳市、東市、西市已盡復舊觀了。而且,今年春天的長安城分外的熱鬧,那是因為皇帝要在長安城舉士了。

第二章

(司雨按:第一章是一個引子,我並沒有打算改用第三人稱。第二部的正文從本章開始)

自登帝位,我竟連逢大難,父親的故去,使我感到山巒崩摧一般。雖說他在的時候,我經常不以他為意,甚至曾經想過,他近年多病,起不了什麼作用,沒有了他,或許我執政會更容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