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往往還會加上一把火,登時煙火升騰,阻住了一大片攻擊區域。滾石重重砸在盾牌之上,盾碎人亡。季漢與曹魏都開始出現大量的傷亡,整個城池都在呻吟。城亙上不時有人中箭倒地,守軍伏屍喋血,城垛上滿是血淋淋的手印。空中箭矢橫飛。傳令兵在城頭上奔來跑去,呼叫聲此起彼伏,強弩發射的聲音連續不斷,震得人耳膜隱隱生痛。

廖立早就被我著人拉下去了,他實在不適合這種場合,他居然暈血。而我卻還穩穩的站著,當然我是站在城樓處,上有城樓擋著,前有親衛以巨盾護著,更何況,在我前面不遠,就是二千石的強弩,敢於在我這個方向強攻的人都被輕易撕成了粉碎。就這樣,楊任還緊張的要命,一個勁兒的勸我離開。

雙方都是輕武器,魏軍勝在人多,而漢軍則強在兵精,而且有城牆,可以居高臨下的攻擊,無形中佔了優勢。魏軍悍不畏死.有一次,我看到一個魏軍百夫長衝上了城頭,他很是勇猛,倚著垛口想要鞏固住陣地,漢軍哪裡容他,一擁而上,眨眼間便將他砍成碎片,一塊塊的丟下城頭,如下了場血雨。幸虧此時廖立下去了,不然的話,以他的症狀只怕早就暈壞了。

攻防戰打了整整兩個時辰,魏軍雖然有幾次爬上城來,卻終是沒有撼動漢軍的營壘。而那輛攻城車,也被我們用繩索繫著磨盤砸塌了架。天黑時分,他們退下了。而我在中途也離開了城頭,找廖立下棋去了。我在士氣的確高,但我在的時候他們卻有些放不開手腳,都忙著保護我了,有一次魏軍集體向我衝鋒,我看到楊任驚懼的臉都綠了。

雖然身在住處,還是聽到四面八方傳來的呼喝喊殺聲,有如潮水一樣。坐在城頭還不覺,在這裡竟感到有種坐在風雨飄搖的船中的感覺。

廖立暈血的症狀此時好的多了,只是棋藝大沒有平時水淮,居然讓我八個子還輸,沒辦法,讓他改讓七個子。我面不改色的在棋盤上先放下了七顆棋子,很大度的說道:“廖大人,請。”

廖立拿著棋子心不在焉:“陛下,你覺得魏軍如何?”

“嗯,出現的挺突然,而且有司馬懿在,開始嚇了朕一跳,不過眼下朕不太擔心了。咱們這些年的兵沒有白練,訓練有素,配合默契,可以給司馬懿一個驚喜。而魏軍相比之下雖然也挺英勇,但平均素質卻及不上漢軍.而且看起來太笨.狗熊一樣,還要爬城.真可笑。”

廖立沒有被我逗笑,反而還是苦著臉:“訊息是送出去了,也不知李嚴和魏延能不能迅速趕回來。”

本來,一直是廖立在安慰我,勸導我,可今天開戰後,居然變成了我勸他。我和他可算是兩個極端了,我是事情沒來的時候總是害怕,怕自己應付不來。怕到時出現什麼變故。心跳氣喘臉也變了色,可一但事到臨頭,我卻又比誰都鎮定,往住能超水平發揮。當年在鶉觚如此,今天照舊如此。或許我屬於那種比賽型的選手吧,什麼,三國時沒這個詞語,那當我什麼也沒說。

廖立所說援軍之事。我也正在遲疑。從李昴的傳書中得知,眼下鮮卑人是半點用不上了,鮮卑原來共有十五萬人,戴胡阿狼泥是鮮卑大將,所領人馬加上歸降了他的人馬佔了鮮卑的三分之一還要多些。他的反叛變生肘側,對鮮卑人計程車氣影響是難以想象的,軻比能一死,鮮卑大亂,本來軻比能的兩個兒子兵力加起來還能和戴胡阿狼泥比上一比,可是他們兩個自己先打起來了。這一行人邊打邊衝向彈漢山,哪裡還管北疆的事。所以北疆眼下只剩了季漢、匈奴和曹魏三波人馬。季漢同盟的軍力優勢已不明顯了。季漢人馬不足六萬,加上劉豹的人馬,也不過七八萬——雖然匈奴號稱也有十萬鐵騎,但卻分為五部,大部分人還不聽劉豹指揮,只接受曹魏的掌控。直到幾十年後五部合一,實力才又增強。司馬懿引軍約在五萬,在雁門放有一萬多,而他所帶有三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