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在兩側山坡上的風字曲給蠻軍的壓力最大,他們的弓箭給敵軍以極大的殺傷。蠻人結成陣向上衝擊了幾次,均被擊退,只好退守。漢軍四面八方圍攏起來,他們以逸待勞又佔了地勢和人數的優勢,雖然是新兵,卻完全打瘋了,每個人都象是不知道死一樣衝向蠻軍。在這種氛圍裡,初次見血使好多士兵不是恐怖而是瘋狂。有的一刀砍下敵人的頭接著還不停的劈砍他的身子,還要喘著粗氣紅著眼睛問身邊的人:“我是不是一個出色的軍人!”

蠻軍終於無法抵擋這支打瘋了的部隊,只用了一個時辰多一點,他們便被分割包圍切成一塊一塊的,然後被被殲滅、被壓鎬。戰場在縮小,零星的戰鬥越來越少。最後被壓縮到小溪旁和鷹宿崖西北的小高地上。此時林字曲已控制了鷹宿崖北山陣地,很快又攻佔敵軍後軍主營,配合風字曲進行圍攻,小溪旁的高地地勢不佳,風字曲爬上旁邊的山崖,居高臨下覆蓋射擊,蠻軍死傷慘重,林字曲乘機衝上高地。至此,鷹宿崖外圍之敵被基本肅清。

但是鷹宿崖西北小高地上的敵人卻還在瘋狂的抵抗,顯然他們想堅守到天黑,等待孟獲前來馳援。這裡地勢顯要,很難攻上去,而風字曲的弓箭也無法給他們太大的打擊。

王濬自然不肯給他們這個機會,下午太陽偏轉時,王濬下令發起了總攻,各曲都有部隊運到小高地下面,把敵人圍得水洩不通。敵人不斷的丟石頭擲梭鏢下來。卻打不退漢軍這些新兵們初次被點燃的戰意。

火字曲對這個高地實施主攻。軍侯在最前沿指揮,鼓聲一響,三個百人曲便衝了上去。敵人傾巢撲來,山上展開了白刃戰。由於只有一面陡坡能夠通向高地頂端,卻被敵人全力封鎖住了,後面部隊衝不上去。已經攻上去的戰士又因寡不敵眾被壓了下來。夕陽落到山後,山巒溝谷漸漸模糊起來。王濬決心已定,命令部隊必須在今天解決戰鬥。一聲令下,鼓聲如雷,漢軍將士拼了命一樣,四面八方向上爬。陡坡處投入了大量的兵力。蠻軍和漢軍都拼了命,你砍倒了我,也我也再給你一槍。一個漢軍將士被砍下了頭,那蠻兵大刀還沒來得及收回。已經被兩杆槍刺透了前胸。一個漢軍被斬斷了手臂,他單手撲上去,抱著蠻人向山下滾。蠻軍才將漢軍推開,卻發現自己已落入漢軍軍陣之中,才要重新將那斷臂地漢軍再拉入懷中。已經同時被幾口刀劈中。更多的漢軍發現了這個辦法。他們狼一樣撲入敵陣,拉出一人便向山下滾,蠻人的軍陣越來截越薄。這時高地後面喊聲四起,另一支部隊終於從陡峭的坡後爬了上來,蠻軍眾寡相差太大,更是抵敵不住。圍攻部隊拼命衝上。將敵人全部消滅。

這一場伏擊戰,王濬捎滅蠻軍千餘人,俘獲三百餘人,戰場上受傷的敵軍有一百多人,而自己死傷不足四百人。

“這一仗,打得真痛快。”趙統笑著前來複命。此時的趙統已殺成一個血人,他抬手把啟狼密林地人頭丟在地上,略帶孩子氣的向王濬眨眼睛。

但他卻發現,王濬臉上並沒有開心的神色,他身邊站著一個滿身是血的親兵,正是傅僉派回送信的那個。他淡然道:“你是痛快了,可是我卻痛快不了,傅僉已經陷入敵陣,他給我送信,說我要是個男人,有一點人性,就帶兵前去助攻。”

趙統臉上一陣黯然,卻道:“那也是他不聽校尉的命令,不知道軍情真相,不聽從校尉號令,自己逞什麼強呢?”

王濬卻搖頭:“是我設計逼他去的,他那樣的血性漢子,自然不會置都督於不顧,所以我只略微表現出一點不猶豫,他就受不住了。事實上,聽到向都督被困,我就想好了應對之法,但是我不能指揮全域性,只好用點計策。於是我用激將法激李豐獨自引軍去且蘭,以李豐的聰明,想必他現在已經明白我地用意了。但傅僉卻還不明白,所以他去孟獲那裡拼命,所以孟獲才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