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的血液彷彿都凝固了。他的手開始不自主的顫抖,緊接著渾身發抖,如同篩糠。

沈辰逸簡直是太厲害了,就這麼做了個局,藉著冷梟的事情,輕易的就踏平了青虎堂,還要讓他死得心甘情願。

“原野,原野,”他猶如大難臨頭般的感到了絕望,不甘心的拽住原野大聲的哀求:“去幫我求求四爺,求求四爺,念在我爸爸的份上,別殺我……別殺我……”

“一會你可千萬千萬別哀求,那隻會讓你死得更快,金虎,你像個男人好不好?事情做下了,那得有擔待,明白嗎?”原野在他慘白的臉上重重的拍了兩下,沉聲吩咐,“關燈。”

汽車裡霎時陷入了沉寂,金虎的雙手緊緊的絞在了一起,顫抖著沉默不語。

半個小時後,所有的汽車都停了下來。

沈辰逸低頭看著懷裡的小女人憨憨的睡相,忍不住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龐:“到了,睡得像頭小豬。”

“誰是豬啊?”她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不滿的推了他一下。

“喲!勁兒還挺大的,”他把她拽進了懷裡,在她的紅唇上咬了一口,玩笑似的說,“看來你恢復得很好,可以……回家繼續……”

“誰要跟你繼續,下車啦!是不是要下車?”她臉上一熱,費勁的用雙手抵著他的胸口,推搡著他。

回家跟他繼續?她又不是想累死,餓死……

對他旺盛的精力,她除了哀嘆,就是無邊無際的仰望。

沈辰逸放開她,低低的笑著敲了下車窗,早就站在外面恭候的肖七開啟了車門:“四爺,到了。”

“嗯!”沈辰逸跳下車,迴轉身,手臂一伸,把許清悠抱下了車。

四爺想唱哪一齣戲(4)

“嗯!”沈辰逸跳下車,迴轉身,手臂一伸,把許清悠抱下了車。

“哇!好厚的雪。”許清悠的腳一沾地,就興奮的跺了幾腳,雪地上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汽車的車燈都開著,把漆黑的夜色點亮了一角……

雪已經小了很多,從層層飛墜,變成了片片飛舞。

“傻瓜,開心成這樣,不冷嗎?”看著她的臉上掛滿了孩子似的嬌笑,沈辰逸把她脖子上的圍巾攏了攏,又拂去她帽子上的雪花,然後牽著她的手柔聲說,“跟著我。”

繞到車子圍成的弧形裡,沈辰逸忽然抱緊了許清悠,摸著她的發頂溫柔的說:“答應我,一會,不許哭,也不要看。”

“什麼事啊?”她不安地問,戴著手套的手害怕的抓住了他的大衣衣領。

“你只要聽我的話就好,嗯?”其實,他心裡很清楚,只要一聽到金虎的聲音,許清悠肯定會哭,而且還會哭得很傷心,因為那個聲音對她來說是一個殘酷的記憶。

它會狠狠的撕開她心裡最深最重的傷口,讓她痛不欲生。

可是,不這樣做,她就會一直難受,心裡永遠有個坎邁不過去。

他要讓她把所有的傷心和絕望都扔在今天,一年的最後一天。

明天,新的一年,應該是個新的開始,對她,對他,都是如此……

“逸,什麼事啊?我害怕……”許清悠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把臉埋進了他溫暖的懷裡,鼻子酸酸的,想哭。

“別怕,寶貝,一切有我。”他心疼的拍著她的背,抬起頭衝著原野使了個眼色。

原野大手一揮,兩個黑衣男子把幾乎是全身癱軟的金虎架了出來。

“四爺……四爺……你大人有大量……”金虎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哀求,他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原野一腳踹翻。

“金虎,說你該說的……”原野掏出了槍,對準了癱倒在雪地上的金虎。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