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是她模仿前世任淺弟弟的,這聲音配上她這身打扮和身份都是極完美的。

“尹諾呢?”

車外的輕磊語氣平靜的答道:“他自從上次主子你讓他自行去屬下那兒受罰,這會兒估計身上的傷好了一大半在客似錢來酒樓養傷在!”

“嗯。”

卿十四並沒有表示什麼,當初在酒樓裡,尹諾擅自新增自己的意思將秦王妃的她和天下第一商的葉卿在宮長兮面前搞的曖昧不已,讓她措手不及。

也不知是為何,一向知進退明得失的尹諾也會犯這樣愚蠢的錯誤,問他原因他也不說,只是低首恭敬自覺的去輕磊那裡受罰,難道自己是活了太久,與這些長年相伴的屬下們有了代溝?

搖了搖頭,不想了,耗費腦細胞,而且與其自己在這兒想還不如到時候再去向尹諾問清楚,想清楚後,某女便在馬車裡四仰八叉的躺著,反正外面的人又看不到,怕什麼!

這邊卿十四快馬加鞭的趕來,那廂考生們在宮長兮指揮有度下分散的進入了考場,宮長兮之前便將那些和朝中官員有關係或有利益往來的考生挑了出來分散在考場中,然後並未按照原有的考場座位坐。

而是臨時決定抽籤決定考試座位,這樣更加的防止有些人提前做好了作弊的準備,再加上宮長流從御林軍中挑出了一隊虎背熊腰的漢子們,一個個凶神惡煞的站在四周,滿含殺氣的望著場中的考生們。

宮長兮愜意的端著茶盞坐在正上方,懶懶的望著下方明顯有些顫抖的考生們,推動內力使整個場地都能聽到他的聲音。

“本王知道各位都是我蒼國的才子文人,其中不乏即將成為狀元、榜眼、探花……”男子笑容滿面語氣溫潤如風,讓那些考生原本慌亂的心都不自覺的安撫下來,不過接著男子眯起勾人的眸子,話鋒一轉語含殺氣的說道。

“但是,若是讓本王發現有人舞弊,”眸光隨意的掃過底下一排排的考生,有幾個臉色蒼白冷汗連連,“那這些楚王帶來的御林軍就會將你們請出去,之後便永世不得參加皇試,放心,有本王在,定不會有機會讓你們有翻身的機會,況且有曉國太子在這兒看著呢,本王也需溫柔一些才是!”

眾人無語,但每一個人敢出聲,一個個兇聲惡煞的大漢腰間別著寒光灼灼的刀劍,滿含殺氣的盯著你,還“請”他們出去,說的好聽,誰人不知秦王的手段,恐怕就不是單單的被請下去,你說被那些長得跟土匪似的大漢架著丟出去,不被嚇死才怪。

這人還滿面溫潤的笑著說出這般狠戾的話,陰森森的,讓人不敢懷疑他說的話,而那曉國太子更是被他當炮灰擺在前面使,讓人又佩服又膽寒!

說完隨意的看了看手中的考生名單,目光劃過最後的那個名字,男子執杯的手指緊了緊,眸光更是暗了暗。

明銳的發現身旁男子起伏的氣息,昔如晦美的勝過女子的腦袋鑽了進來,咋咋忽忽道:“咦?本公子看看,是誰能讓一向鎮定至若的秦王這般的情緒起伏?”

那邊聞聲的卿墨和宮長流也是一臉疑惑的看向男子手中的名單,當觸及到最後那個名字時,宮長流還好,只是眸光更加冰冷了,而卿墨則把持不住的一口茶噴了出來,嗆得他眼淚直流。

“這這這……他他他……”

卿墨覺得他快要嚇死了,原本以為當初卿十四說那個輔助宮長兮的承諾只是當他的王妃就可以了,現在這是什麼情況,誰來告訴他?

軲轆軲轆……

不怪眾人都抬頭望向那輕紗繚繞的馬車,實在是現在考生們都規規矩矩的坐好了等著考試時間的到來,所以全場寂靜的就只能聽到上方那不適宜的噴水聲和某男咋咋忽忽的音調。

同一時間,上方的宮長兮等人也隨著聲音的來源抬頭望去,上好的黑檀紫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