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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給孤蘇鬱留下背影的時候,孤蘇鬱隱約聽見那深灰衣袍的男子,柔聲道:“孤影收了一個好徒弟,卻……”
後來的話淹沒在了風聲之中,沒有下文了。
那人帶著燕曜策馬狂奔而去。
那些兒死士果真是死士,真還敢不怕死的去追逐!
孤蘇鬱捂著胸口從地上站起,壓根沒有看遠處的屍體一眼,愚蠢者死之不可惜!這個時候還想著要取燕曜首級,他是該嘆他們太忠心了,還是該說他們太蠢了些兒?
葉羽上前去攙他,“孤……你沒事吧?”他自行省了稱謂問道。
孤蘇鬱甩開葉羽的手,他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來問他有沒有事?
他冷冷道:“你還是擔心你的腿吧。”
他說著傲然離去,黑色的披風帶著陰寒的決絕,無人知道他在離去的那刻,手捂著胸口,鮮血又從唇角滑落。
還剩兩三個活著的黑衣人上前來扶葉羽,葉羽只是吩咐了一句:“留兩個,將死去的戰友的屍體都處理好,上報朝廷說燕臣離京遇劫。”
如孤蘇鬱所言,葉羽在跌下馬的時候被驚馬踢了腿,如今那腿是痛得他已無知覺了。
一個黑衣人揹著葉羽往葉府而去,其餘的兩個黑衣人將屍體處理完後才向相府,找陰寡月彙報情況去了。
燕曜沒有死,這無疑是讓人不安的事情,一個有野心的人逃走了,若是一輩子被打壓著還好,若是有了施展的機會兒,便是大患!
陰寡月在得知訊息後,沉默了許久,半晌才他問道:“葉將軍和孤將軍如何?”
黑衣人訝異於丞相未曾責罰他們,他低垂著頭道:“葉將軍傷了腿,孤將軍似是受了內傷。”
寡月微頷首,末了,揮手示意他退下了。
窗前的月光傾瀉下來,映著玉階竹影斑駁,寡月覺得現在的心地很亂,燕曜終究會成為一根心頭刺……
不可否認那人與自己很像,清明的眼神之下是一顆複雜的心,在萬人熱鬧中上演著一個人的孤寂,在聲色犬馬中看似不爭卻又是在極力的關注著周遭,他們規行矩步、唯唯若若、亦步亦趨、小心翼翼……
他們都是懂得隱忍的人,然而這世間一個懂得隱忍的人往往會成為最可怕的人。
少年的陰影成就一個人的隱忍之路,也正是出於一份自我的超越,他們往往會執著於自己初時的夢想,一步一步走得小心翼翼。
寡月輕嘆,燕曜今夜裡沒能死,回了燕地,到了他的地盤,便更不好殺了!
如此一來,以那燕曜的野心定是要生出什麼事來!
派刺客去燕地是萬萬行不通的,派探子奸細潛入燕地,讓他們的勢力滲透入燕地這招可行,也必須行,但是時日會拖得很長……
如今想除去燕氏,最好的辦法是……
寡月眉目一沉,窄長的鳳目陰鷙無比。
借辰王之手,或者燕南奚家之手……
只是燕北燕氏終究是世代功勳之家,如此要辰王與之生嫌隙又當如何?想到這裡白衣男子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些兒。
衛箕端著剛熬好的湯藥過來,小易跟在後頭,提著一桶的藥湯。
大門吱呀一聲開啟,打斷了陰寡月的思緒,他偏頭望向他二人。
二人朝他見了禮,他微點頭示意。
“爺,今日刮痧,您看是刮完了藥浴還是先藥浴?”小易邊問道,邊同往常一樣朝浴桶裡頭添藥湯。
“先沐浴吧。”那人漫不經心的答道,心思重重想著別的事情。
衛箕則將藥碗給寡月奉上,寡月想也沒想接過一口氣灌下,末了,他目光落在書案上一處。
那是江南來的鄉試過考的舉子的名單,他大致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