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

在調動一些熱量來提升身體的禦寒程度後;周楚才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

正如馬爾特所說的那樣;這是一個半山腰;翻山的路;在這裡形成了一個u字形的彎道;並且在彎道旁;留下了一大片的空地;正是適合紮營與休息的地方;而u字形的最外端;是並不陡峭;卻足夠高的懸崖;能夠看到下面的谷地與河水。冷色的月光倒映在河面;反射閃耀出嶙峋的冷光。

而在馬車伕忙著搭建帳篷的更遠處。是一片看不到裡面的;黑暗的樹林;但如果馬爾特說的是真的;吸血鬼從未在這座山上襲擊過人;那麼這樹林也沒有什麼重要的;離著空地還有相當一段長的距離;只要反應足夠;一般的猛獸是不會能夠從樹林裡出來傷害到人的。並且周楚也看見了;馬車伕們;在面對樹林的方向;佈下了可拆卸的木柵欄;柵欄的一頭;都是削尖了。

看著那些半人高的木柵欄;周楚也沒說什麼。這樣的話;一般的野獸是無法襲擊了;至於一些特殊的;比如會飛的;或是那天晚上那些人狼;那隻能說。運氣實在是太不好了;當然;這所謂的運氣不好;是針對一般的商旅;但今晚。他在這裡;所以。這或許就是馬爾特一家的最大運氣。

如果真的發生了些什麼的話。

在佈置好木柵欄之後;帳篷也很快就搭建好了;周楚選擇的是最外邊的帳篷;然後和馬爾特簡單聊了幾句之後;就進入了自己的帳篷中;只是在這一個過程裡;那一對雙胞胎蘿莉;仍然躲在她們母親的後面;好奇的打量著他;以及阿蕾莎所變成的鏈子。

這一對雙胞胎蘿莉;應該擁有什麼能力或者天賦吧;所以能夠察覺到阿蕾莎;要知道;就連亞倫神甫;都沒有發現他鏈子的異常。

但也只是察覺;那一對雙胞胎;應該沒有真正看到阿蕾莎的存在;所以周楚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他需要做的;只是安安靜靜的做一個普通旅客;跟著車隊抵達布加勒斯特。

所以他只是鑽進了自己的帳篷;又進入了假寐狀態。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楚似乎聽到阿蕾莎在呼喚著他;於是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

有狀況?他第一時間這樣判斷;可是在睜開眼和放出感知的同時;他也發現了;四周仍然很安靜;沒有什麼異常的狀況。

但阿蕾莎卻歪著她的腦袋。

‘有人在唱歌。’她說。

周楚又傾聽了一下;四周仍然是寂靜無比;除了夜風呼嘯著穿過樹林;谷地與山崖的聲音;以及帳篷裡;馬車伕與馬爾特一家熟睡的均勻呼吸聲。

‘我聽不到。’周楚搖搖頭;對阿蕾莎說。

阿蕾莎有些困惑的看著周楚;似乎就算能夠說話了;她也更喜歡用表情來傳遞心情。但似乎在這個世界;阿蕾莎的成長和恢復也快得多;不過是有些困惑的看著周楚一會後;阿蕾莎就似乎明白了為什麼周楚聽不到聲音的原因。

於是阿蕾莎伸出她那半透明的手;那纖細而透明的指尖;觸到了周楚的額頭。

在阿蕾莎的指尖觸到周楚的額頭的那一瞬間;除了微微冰冷的氣息之外;同時周楚的耳畔;也隱約傳來了一陣似有似無的歌聲。

這歌聲;和周楚之前所聽過的所有的歌聲都不同;像是一個女聲在輕輕的吟唱;似乎又像是無數女聲的輕聲附和;聲音空靈而飄渺;帶著似乎能夠傳遞與穿透進靈魂的;淡淡的哀愁與絲絲哀傷。

鬼魂的歌聲嗎?難怪剛才聽不見;周楚只是傾聽了一會;然後站起來;對阿蕾莎說。

‘我們去看看吧。’

阿蕾莎有些興奮的點點頭;不等周楚掀開帳篷;就已經嗖的一聲;竄出了帳篷。周楚卻是先傾聽了一下;確定那幾名馬車伕和馬爾特一家都仍然處於熟睡的狀態後;才輕手輕腳的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