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透過了徹底枯萎的荊棘與藤蔓之牆,對在了一起。

在和周楚視線對上時,看著那一雙只有紅sè光芒的眼眸,幽蘭就明白了周楚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個帶著盔甲的奇怪男人,也用出了他的領域。想來剛才那股血液翻騰的感覺,便是和這個有關。

那麼他的領域能力呢,是什麼?

周楚很快就給了她答案,他伸出手,準確來說,是伸出一根手指,朝幽蘭勾了勾。

幽蘭的心臟猛然的跳動了一下,然後她下意識的微微偏頭,噗哧一聲,肩膀上某一處的血管直接就爆裂開來。一股鮮血噴湧而出。卻是沒有落在地上,而是直接朝著周楚的手指方向而去。

cāo縱血液?幽蘭有些難以置信,她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領域能力,剛才若不是下意識的偏過頭。或許這個時候噴湧而出的。就該是她脖子上的動脈之血。

是全部?還是一部分?還是?幽蘭開始思考起來。從剛才的動作來看,這應該只是初級領域,對方只能夠左右一部分或者極少的血液。並且似乎還不太熟練,所以才說出停戰或者一換一這樣威脅的語氣,如果對方能夠直接控制領域內所有血液,這個時候的她,早就應該直接全身爆裂,成為一個渾身浴血的血人。

領域與領域交織,比拼的,是對對方更改的“規則”的抵抗,以及相互之間對於領域內力量的控制與強弱,儘管她能夠對抗對方的“規則”,但對方也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會說出停戰,或者一換一這樣的威脅——她可以,不代表深紅也可以,深紅的火焰領域,純粹的只是對於火焰的控制,在對於其它事物的規則領悟與抵抗上,卻是要比她弱得多,火焰對上血液,可以確定的是,沒有交手,對方或許就真的能夠取了深紅的命。

但是……

“不應該是一換一吧?”幽蘭平靜的問,對方能夠拿掉深紅的xìng命,而另外一個由於元素之間相剋的關係,自身的火焰能力領域,也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抵抗她的水之領域,但那個cāo縱著植物的植物女就沒有辦法躲過,這是他說的“一”?那麼那個男人呢?他似乎也是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至少現在,他的身體與肌膚,因為水分的流失而已經開始老化與乾枯。

“啊?是說我嗎?”

塞巴斯蒂安說話似乎都有些艱難,因為缺水的關係,聲音沙啞而難聽,但語氣仍然是那樣的漫不經心。

“是我的話,就不用擔心了。”他說,然後勉強站起身來。

“凡我十米內,一切事物皆如原樣。”

似乎有什麼在一瞬間波動與擴散,無論是周楚的領域感知裡,還是幽蘭的領域感知裡,都忽然出現了一個“真空”的區域,而這個真空的區域,恰恰是塞巴斯蒂安為中心的十米範圍,無論是周楚的領域與規則,還是幽蘭的領域與規則,都無法干擾與改變那個區域裡任何的一切。

“神言師。”幽蘭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這或許連她都沒有注意到。

神言師,又名神言者,這是所有已知覺醒者,或是破夢者的能力裡,最讓人頭疼與覺得麻煩的一種。

神言,顧名思義,通曉神之語言者,所謂通曉,只是形容,更具體的描述是,能夠透過自身的能力,大多數時候是語言,極少部分是能夠直接使用意念,來完成某種“不可能”的事情,而正因為這不可能的事情,在現實裡,有些近似神蹟,也因為這樣的行為,只需要花費jīng神力,而不是其它能力,也不是自身的能力,所以這一類能力的覺醒者,也才被稱呼神言者與神言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