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費疑舟如是道。

殷酥酥哭笑不得:“你就不怕我獅子大開口?把你當冤大頭狠狠宰一刀?”

費疑舟從從容容,說:“我竟然允諾了你條件任開予取予求,就絕不會反悔。”

殷酥酥汗顏。

好吧。你你財大氣粗你錢多,你了不起。

“另外。”冷不丁的,費疑舟再次開口。

“什麼?”殷酥酥下意識接話。

費疑舟眼睛看著她,忽而抬手,冷白色的修長食指以指尖輕輕拂過她細嫩的面頰。

他不知是常年健身運動。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指腹結著一層薄而硬的繭。此刻。那層薄繭親密吻著她的面板,引來她不可控制的輕抖。

實在太過緊張,殷酥酥臉更紅了,背脊挺得筆直。眼觀鼻鼻觀心,乖乖地一動不動。

又聽費疑舟道:“我上次說過,不喜歡聽你再喊我費先生。為什麼不聽話?”

他說話的同時,指腹就在她的的頰上磨啊磨,磨啊磨,磨得她整片臉是麻的,連心尖都在發癢。

殷酥酥動了動嘴,紅潤的唇像脫了水的魚兒般張開,呼吸不穩地說:“抱歉,我忘記了。而且我也還沒有想好具體要稱呼你什麼。”

話剛說完,便感覺到那隻手指往下,從她的腮劃到了她的下巴,輕輕捏住。繼而以溫柔卻不容抗拒的力道,往回勾拽。

帶著她跌入他懷中。

眨眼工夫,她纖細的身子便被他完全籠縛。

有力的手臂緊隨其後從腰後緩過,將她擁住。

費疑舟抬起殷酥酥的下頜,略微低頭,貼近她比臉更紅的耳廓,淡淡地說:“你只需要在原本的稱謂上去掉前面的姓氏。”

原有稱謂上去掉姓氏?

殷酥酥眨了眨眼睛,按照他的指示,下意識低低地、試探地喚出聲:“先生?”

先前沒有反應過來。此刻喊出口,才驚覺這個詞一語雙關,親暱得讓人喉頭髮澀。

殷酥酥的雙頰依然滾燙一片。她窘促不安,不合時宜地想:如果這時候在自己臉上打兩個雞蛋,一定瞬間就能熟透。

咫尺處,費疑舟直勾勾注視著懷裡的姑娘,在聽見那聲親暱的先生時,他清晰地感覺到,有一隻南國飛來的雁,帶來了春的種子,播撒在他的心間,然後便開始生根發芽。

這樣強烈的愉悅感,那樣的鮮有、罕見、新奇。

他勾了勾嘴角,終是難以自禁,輕輕吻上了她小巧圓潤的可愛的耳垂:“你很乖。”

殷酥酥本以為只是簡單擁抱,想著馬上就要結婚,提前適應肢體接觸也無可厚非。卻怎麼都沒料到,費疑舟會突然淺吻她的耳。

短短几秒鐘時間,她臉幾乎已燙到失去知覺。

出道幾年,她不是沒有拍過親密戲,但,唯獨和這個男人接觸,會讓她這樣心慌意亂。

她著實被嚇了一大跳,條件反射捂住被他親過的耳朵,晶亮的眸瞪得圓圓的。想罵人,餘光又瞟過前排的駕駛席與副駕駛席。

阿生與何助理,一個目不斜視開著車。一個安安靜靜坐旁邊,對後排發生的種種似乎沒有半點好奇心。

殷酥酥更囧了。

他剛才親她耳朵,他們應該沒有看到吧?

怕聲音太大被聽見,殷酥酥只好往費疑舟湊得更近,壓低聲音說:“你為什麼會突然親我?”

她咋呼生氣的樣子格外靈動,費疑舟覺得有趣,也學她的樣子壓低聲,從善如流地回答:“擁抱練得差不多了,理應進行下一步。”

殷酥酥擔心他偷襲自己,這次學機靈了,把耳朵捂得嚴嚴實實。聞聲不知怎麼反駁,只能羞憤道:“總之……總之,你以後不能這樣一聲不響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