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不遠處似乎無所事事的瑪麗安娜和似乎在閉目養神的古名,轉身朝教堂裡走去。

“你跟我來。”

白狼只是丟下了這句話,然後就朝教堂裡走去。周楚也跟了上去,只是在走的時候,用眼角的餘光觀察了一下仍然在教堂大廳的瑪麗安娜和古名,兩人似乎並沒有聽到周楚與白狼的對話,也不關心兩人要去哪的樣子。

只是真的是這樣嗎?周楚仍然在心裡給自己留了個疑問。

而在他走進了教堂之後,瑪麗安娜一個鯉魚打挺,從原本懶洋洋沒有正形的側臥變成了正坐的姿勢,看了看周楚和白狼的方向一眼,眼珠轉了轉,然後對閉目養神的古名說。

“切,還說是一個隊伍的,什麼事也要遮遮掩掩,搞得見不得人似的。”

古名依舊閉目養神,只是微微一笑。

看到古名的反應後,瑪麗安娜低低的嘀咕了一聲:“裝神秘的老不死。”

周楚隨著白狼來到了教堂二樓的房間裡,從這裡的窗戶能夠看到外面的街道,依舊是冷清與死寂的一片灰。

“你想問的是所謂的界限是什麼吧?”

白狼在周楚到來之後,凝視了一會窗外,才推了推鏡框,慢條斯理的問。

“嗯。”周楚點了點頭。

“我可以告訴你。”白狼轉過身,盯著周楚,“但是……”

“但是什麼?”

“以後寧可自己去猜測,或者乾脆不知道就不知道,不要隨便詢問別人,不然你會死得很慘的。”

周楚沉默。

看到周楚沒有回應,白狼又說:“因為像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新手一樣到處亂問,也就只會被人當成菜鳥和下酒肉來宰割,這可不是現實社會,被宰割的下場,可不只是你失去了工作或者被騙了錢財那麼簡單。”

“下場是會死吧?”周楚看著白狼。

白狼沉默了一下,想不到周楚竟然直接而準確的回答出他想要說的答案,似乎,眼前這個傢伙也不是那種所謂意義上的新手,扮豬吃老虎?大概只會死得更慘,他想,下意識的想要說些風涼與嘲諷的話,但話到了嘴邊,卻又變成了簡單的一個“嗯”字。

“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傻乎乎的問我?”白狼有些按捺不住自己想要嘲諷對方的感覺。

“那你為什麼不問,為什麼我偏偏選擇問你?”周楚反而反問了一句。

這一次,白狼是真的愣了一下,被周楚這一句給問住了。對啊,為什麼是他?最早發現和找到周楚的,是芳子,而對他態度最好的,也是芳子,隊長也是芳子,就連單純從外貌與感覺來判斷,順序也都是芳子、古名,才到他和唐龍並列,最後才是瑪麗安娜。

白狼不想順著周楚的話去追問,為什麼要問我,他不喜歡這種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於是他反過來將了周楚一軍。

“不管你是為什麼要選擇問我,只是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問,就很可能被我模稜兩可,甚至刻意誤導的話所欺騙,然後在我的誘使下去嘗試和我一樣跨越界限,然後就會因為強行跨越,而被界限殺死或是推離出這片區域,被另外的區域的覺醒者殺死。”

“那樣對你有什麼好處?”周楚又平靜的反問了一句。

白狼這個時候已經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再如何資深,他也不過只是一個24歲的年輕人,再如何磨練,也都始終到達不了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階段,所以周楚的又一句反問,讓他差一點跳起來指著周楚的鼻子罵娘。

但在瞬間的衝動之後,他還是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眼前的這個所謂新人……不簡單。他想,每一個問題似乎都問得莫名其妙,但每一個問題卻又都反問到了點子上。為什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