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外來之物為己用,那就意味著陣圖在成長壯大。

想到這裡,董方為目光一變,這陣型接下來恐怕還會有變動。

那種變動自然不會有好結果,他心底默唸了一句,臉色有些凝重,又細緻的查驗起來。

不一陣,他輕“咦”了聲,手指飛快的掐算,嘴唇一開一合,腦門上出現細細密密的汗珠,直到臉色發白,眼中有了一絲黯淡之色,他才停了下來。

“居然是這樣!”

算出來的結果,讓他有些煩躁,不甘心的用手碰了碰陣盤,一如先前,沒有任何變化。

這時候,身後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童小婭醒了過來。

“你醒啦?”童小婭的情緒不錯,破天荒的問候了一句。

董方為沒有心情理她,靜默的站著陣盤前,神色陰鬱。

“怎麼了?”察覺他的異樣,童小婭問道。

董方為轉過身來,坐到了原來休息的位置,解開包袱,將食材拿了出來,嘴上淡漠的回了句:“沒什麼,餓了而已。”

像童小婭這樣破竅有了靈力附體的修士,也有餓的時候。不過,多數時候說到吃,單是為了滿足口舌之慾。

武修卻是不同,武修的理念當中,身體是修煉的根本。如同氣修們將破竅視為基礎一樣,氣修有了氣竅方才能營造丹田,武修則需要純粹的力量來維持身體機能的運轉,同時蘊含超出幾倍常力的爆發力。

武修以體為器,猶如鐵匠打鐵一樣,高溫淬鍊,強力捶打,透過外力將身體內部雜質清除。

氣修們假氣竅之名,行的也是武修之實,走的也是武修的道路。但恰是因為氣無處不在,無處不存,方才佔盡了便宜。

這就好比海上行船,船用帆借風使力前進,本錢小些的沒有帆,那就只能動用雙手划槳實操。

童小婭看他神情專注的烤肉起來,皺著眉頭道:“你還有心情吃?”

雖然那口氣裡有幾分優越,還夾雜著對他的鄙夷,但說的確實是事實,這空洞一直震顫不停,光是聽著聲音就有些嚇人。

而之所以開始這樣變化,只因董方為在陣盤上動了手。

董方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之後,手上該幹嘛幹嘛,有條不紊。

看到肉有八分熟了,就開始加佐料,油鹽辣子花椒,一樣都不少。

很快,肉味飄香,其上更是茲茲冒油,看得人垂涎欲滴。

便是不需要補充的童小婭也生出食慾,只是被什麼壓制了下去,目光轉到他處。

“吃麼?”董方為問道。

童小婭搖了搖頭。

董方為並不知她是假意推辭,當下也不問第二遍,美美的咬了一口,那肉烤得十足鮮嫩,入嘴生香,且有嚼勁兒,簡直麻辣味絕。

董方為吞嚥不停,吃得滿嘴是油。

那狼吞虎嚥的勁兒讓童小婭一邊吞唾沫,一邊暗恨,當下從儲物戒裡拿出幾盤糕點零食,自己慢慢吃起來。

董方為覺著有些不過癮,那肉雖香,可少了許多滋味,他停下來,看著童小婭道:“有酒沒有?”

他平時並不沾酒,可無論是傳記,還是小說,甚至說書人的故事裡都有那些落魄的酒客,他們平生失意,少年聊發,飲酒過後,總是恣意張狂。

師傅從不許他喝酒。

也許,這時候,他需要用酒來麻醉自己;也許,可以品一品酒,感受另外一種人生。

童小婭並沒有給他,不知是沒有呢,還是不給。

董方為嘴角扯動了一下,心頭有些失望,埋下頭,繼續吃起肉來。

大概是心境的緣故,先前吃肉覺著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