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涼站起身,蹲在他的身邊,低下頭輕輕吹著他的左胸口。宋黎心跳一滯,抬起頭來看她。蘇涼溫柔一笑:“臣給殿下吹吹,殿下便不會疼了。”

宋黎眼眶驟然一紅,猛地撲到了蘇涼的懷中:“太傅,阿黎真的變成了沒孃的孩子了。。。。。。。”

衣襟被打溼,這一天心情大起大落,如今隨著宋黎再也忍不住的哭聲低到了深淵。蘇涼抬手拍著他的背,宋黎有了宣洩口一發不可收拾:“孤那麼喜歡三皇兄,他,他經常帶著孤去策馬,可是他卻做了這樣的事情。。。。。。。。太傅,孤只有你了,你千萬千萬不要和三皇兄一樣的騙孤。”

蘇涼拍著他後背的手一頓,聲音甕甕的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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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剛黑,蘇涼換上了宋黎給她準備的白衣隨著他一道往坤寧宮而去。宋黎情緒已經穩定了許多,蘇涼怕他一會兒見到宋琰會衝動,和他好一頓的勸說,宋黎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那認真的模樣,還是和從前時候一樣。

前來弔唁的皇族親眷,以及朝中大臣的內命婦都已經離宮,如今在靈堂守著的就只有幾位皇子並上安泰安康兩位公主。幾位皇子中除了遠在邊疆的臨王宋元祿之外都在,大皇子晉王宋卿遠,三皇子宋琰,五皇子宋悠蘇涼曾見過。剩下的便就只有一位,年近而立,在幾位皇子中並不出眾,沉默寡言,便是二皇子越王宋勐。

蘇涼先跪在皇后的牌位之前,三跪九叩以示自己的敬重。又點了香之後默默良久,這才方和各位皇子和公主見禮。目光掠過,蘇涼沒有忽視掉宋琰眼中一閃而過的訝異,卻也只是瞬間便被一貫的笑臉隱藏。

“蘇太傅有心了,不過本王好奇,百官弔唁都在白日,為何蘇太傅天黑了才過來?”

說話的是晉王宋卿遠,朗目星眸,十分威嚴。蘇涼道:“前日微臣向皇上告假回家中休養,今日晨起身體不適,這才來遲了。”

“前日身體還抱恙,現如今看蘇太傅氣色這麼好,莫不是沒拿靈芝草賣錢,而是自己吃了?”

話音一落,殿中的人視線齊刷刷地掃向蘇涼,直欲把她掃成篩子。一直安靜的宋黎這時開了口:“太傅並沒有拿靈芝草賣錢,也沒有自己吃。有人把靈芝草搶走了,還差點要了太傅的性命。不信你們看!”

袖子被人擼起,蘇涼的雙手手腕上的勒痕簡直觸目驚心。

蘇涼:“。。。。。。。”原來綁她是因為這個。

“那些人綁了太傅想殺人滅口,幸虧太傅機靈才逃脫了出來,把整件事情告訴了孤。”

“豈有此理!天子腳下竟有人如此的大膽!”宋卿遠厲聲呵斥:“綁了當朝太子太傅,還害了母后的性命,這樣的人本王定是不能輕饒。”

“皇后娘娘屍骨未寒,還是不要在這裡說些打打殺殺的話了。”自靈堂外傳來一人的聲音,音調不高,聲音輕若鴻毛。

殿中的眾位皇子公主聽見聲音急忙起身,齊刷刷地跪了一排:“給九皇叔請安。”

來人亦是一身白衣,身材消瘦,臉色蒼白,相貌和懷親王有兩分相似,正是宋景一朝中,除了宋引軒之外另一個殘存下來的親王——肅親王宋玖陌。

肅親王身子孱弱,平日裡呆在王府養身子極少出門,能看一面很是難得。

“不必多禮。”宋玖陌在靈位前跪拜,又點了香親手插在香爐之中,靜靜站了一會兒才離開。

天色不早,蘇涼便也和宋黎告別亦是出了宮。

“不知道能不能搭王爺的順風車?”

宮門之前停著宋玖陌的馬車,蘇涼小跑幾步跟上他的腳步如是問道。

宋玖陌沉默片刻點點頭。

馬車行的平穩,蘇涼的一顆心卻是難以平穩。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