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香案前,往上面一看,之間一個白色大碗擺在那裡,裡面裝了滿滿一碗的石子。

“有一碗石頭。”

“施主認為,此碗裝滿了嗎?”

“已經滿了。”

“那請施主繼續登塔,看看上面還有什麼?”

趙元奎繼續往上走,來到了佛塔六層,到了那個香案前面一看,還是一個大碗,裡面還是裝著一碗石頭,不過石頭的空隙間,已經填滿了許多沙子。

“此碗和下面的那個碗一樣大,裝的石頭也是一樣多,施主認為,這次碗裝滿了嗎?”

趙元奎有些尷尬,但是還是堅持道:“剛才我沒看清,這次應該是裝滿了。”

“那好,施主請繼續登塔,看看七層有什麼?”

趙元奎依言繼續向上,來到了佛塔七層,香案上還是一個大碗,裡面不光有石頭沙子,還被灌了水。

“施主,這次的碗裡面,一樣的沙子石頭,但是又加進去了一些水,施主認為,如此可是滿了?”

趙元奎半晌不語,最後道:“此次我看清了,應該裝不進去什麼了,無論裝什麼,水都會溢位來。”

上面的聲音依然讓其登塔,趙元奎只好繼續向上,來到了佛塔八層。

這次的大碗裡面,不光是沙子和水,旁邊插了幾株香,上面的香灰不時的跌落到碗中,卻依舊沒有水或者沙子溢位來。

這次沒等上面的和尚說話,趙元奎先喊了出來:“和尚,你也就這些本事了,香灰太輕,所以不能讓水溢位來,這次我相信,絕對裝不進去東西了!”

也沒等和尚說話,趙元奎就登登地上了佛塔九層。

到了上面,一個和尚席地而坐,在擺弄面前的一個大碗,看到趙元奎上塔,轉過頭對其笑了一下:“施主,你就如同這個大碗,總以為自己已經學了很多東西,心中充滿了自己了理念,對於不同的見解不能接受,主觀性很強,但是事實證明,你認為理所當然的東西,往往就是錯的,比如這個碗。”

說完,和尚一閃身,趙元奎看到了他擺弄的那個碗,不禁目瞪口呆。

這個碗裡面,石頭、沙子、水、香灰等等都被聚集到了一起,似乎都有些凝固了,好像和泥一樣。

而在這個碗的中間,藉助這些泥的力量,插著一根燭臺,燭臺穩穩地立在那裡,燭臺的上面擺著一塊木板,木板的上面,居然又擺了四隻碗,每個碗裡依舊是石頭、沙子、水、香灰等等,沒有一點灑落和溢位來的。

“不知施主認為,如今的這個碗裡面,還能裝多少東西?”

趙元奎這次沒有繼續反駁,而是默默地站在那裡,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或許真的錯了,眼前的這個和尚,有些道行。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那個和尚又盤坐了下來,拿著一個木魚輕輕地敲了起來,口裡念著不知名的佛經。

隨著木魚聲響,趙元奎竟然產生了一種不想去打斷對方的感覺,可是站在這裡又有些累,四下看了看,和尚旁邊還有一個蒲團,就走了過去坐下來,等待和尚唸經結束。

往日裡,如果聽和尚唸經,趙元奎怕是片刻都等不下去,但是今天,這一等,居然就忘記了時間。

也不知過了多久,木魚聲終於停止了,趙元奎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大師,如今是什麼時候了?”

透過佛塔窗欞,趙元奎發現月上中天,好像時間不短了。

“施主,現在剛過子時。”

“子時!”

趙元奎猛地發現,自己居然在這個佛塔裡面聽這個和尚唸經聽了三四個時辰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而且他的心裡,那些負面情緒竟然不翼而飛。

“不知此時施主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