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萬洞天府的那個什麼長老吧,不會連青元子的掌門令牌也不認識了吧?”

一旁的其他萬洞天府弟子驚訝,青元子是萬洞天府上一任掌門,已仙逝,至於掌門令牌不是在現任掌門的手上麼?這個老頭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左右的萬洞天府弟子有些聽不懂。

黎無花左右看了看同門弟子的反應,他們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現任掌門手上的令牌是後面重新制作的,原令牌牽涉到一段秘辛送人了,確切地說是被人索要走了。

此事因為關係到萬洞天府的臉面,除了萬洞天府的高層,不會讓其他人知道。

黎無花:“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老頭:“你的意思是,萬洞天府說話不算話,想毀諾?”

黎無花忙道:“我萬洞天府乃是名門正派,自然是言出必行,只是我起碼得確認尊駕的身份和尊駕的來意,您說是不是?”

老頭抬手指向了蕭天振,“他就是金州刺史蕭天振?”

蕭天振有些畏懼,怎麼感覺是衝自己來的?

海如月也下意識握緊了兒子的手,從未見黎無花對外人如此小心翼翼過。

黎無花回頭看了眼蕭天振,再回頭,頷首道:“不錯!”

老頭:“聽說我弟子治好了他的天陰損脈,有沒有這回事?”

此話一出,在場知情的人震驚,都說是鬼醫弟子治好了這位少主的頑疾,難道這老頭就是傳說中的鬼醫刑方?

黎無花則是暗暗叫苦,難道真是那老怪物來了?

其實看到那塊令牌的時候,他就有點猜到了對方的身份,只是不敢確認,他也不可能在對方沒有自承身份的時候問對方是不是鬼醫,現在則是確認了個七七八八。

之前萬洞天府受了海如月的矇蔽,真以為是鬼醫弟子治好了蕭天振,誰知是牛有道在背後搞鬼,然而沒想到會弄假成真,謠言居然真的把神龍見首不見尾、想找都找不到的鬼醫本人給引來了。

只是對方的話讓他好難回答,承認嗎?壓根沒有的事,矇蔽誰都行,就是矇蔽不了鬼醫。不承認的話,也不敢說出真相,總不能說是偷了冰雪閣的赤陽朱果治好的吧?

他只好委婉道:“謠言,沒有的事。”

老頭語調陰沉道:“你讓開,我只是想為他把把脈。”

黎無花一臉為難,怕對方亂來,攔又不怎麼敢攔人家,真要是鬼醫的話,惹火了人家整個萬洞天府都吃罪不起。

老頭也不管他願意不願意,抬手,一把將黎無花撥開了,繼續登上了臺階,海如月母子害怕,被逼得步步後退。

黎無花及一眾萬洞天府弟子立刻圍了上來,小心警惕著老頭。

海如月母子退無可退,被門旁的牆給擋住了,身子一頓的瞬間,老頭已經伸手抓了蕭天振的手腕,幾根手指搭上了蕭天振的脈搏。

稍靜默後,老頭放開了蕭天振的脈搏,又抬手捏開蕭天振的嘴巴看了看,之後又抬手翻開蕭天振的眼皮瞅了瞅。

放手後,老頭又捉了蕭天振的手腕,牽上就走。

黎無花當即伸手一攔,“尊駕這是什麼意思?”

老頭陰沉道:“萬洞天府欠我一條命,我現在來收賬,令牌還給你們,這小子我帶走,從此與你們萬洞天府互不相欠。讓開!”

黎無花繃著臉道:“這事我做不了主,須等我稟明師門再做決斷。”

老頭:“那是你的事,和我無關,我再說一次,讓開!不會再說第三次。”

黎無花神情抽搐。

見他都不敢硬來阻攔,蕭天振頓時緊張了,向海如月發出求救聲,“母親!”

海如月當即上前哀求:“老先生,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求您放過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