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趕來後看到的居然是這一幕……

“火!”

“著火了!”

“柵欄!牛羊!”

“馬!馬跑了!”

剛剛籠罩草原的夜幕中,牧場內的草垛燃起了熊熊大火,許多帳篷也著火了,牧民們哭喊著,尖叫著,救火!

圍住的柵欄不知道怎麼就垮了,成捆的燃著烈火的草團從天而降,落在了牲畜堆裡,牛羊馬匹驚叫四散。

校事臺的漢子第一時間衝到了牛有道等人的落腳帳篷,結果發現帳篷已經被大火給吞噬了。

他再跑上牧場搭建的簡易臺子上,哪裡還能看到人的去向,只見牛羊馬匹亂糟糟的影子亂跑。

不過月色下,倒是隱見一騎跑來,近前後,能見馬背上有一身穿黑衣的儒雅書生模樣打扮的男子。

校事臺的漢子立刻跳下,抄了一隻彎刀在手,跳上一匹馬,衝去攔住了對方,揮刀喝道:“什麼人?”

儒雅男子拱手道:“敢問一聲,徐德海可在?”

校事臺漢子上下打量他一眼,問:“找徐德海何事?”

儒雅男子道:“在下徐庸,蒼玉先生弟子,正在這一帶遊歷,突然接到師傅傳訊,讓我來迎接牛有道牛先生返京。師傅信中說,朝廷有人在此接應我,與我同姓,名叫徐德海,不知能否幫忙打聽一下?”

“原來是徐庸先生,在下正是徐德海!”校事臺漢子忙拱手回禮,“接應先生的正是在下,只因眼下遭了火災,心情不順,才對先生多有冒犯,還請海涵!”

“無妨無妨!”徐庸擺手,又盯著火場皺眉問道:“好好的,怎會遭了火災?”

徐德海回頭看了眼,沉聲道:“應該是有人蓄意縱火!”

徐庸立刻追問:“牛有道呢?”

“不見了,火十有八九就是他們放的,簡直是豈有此理!”徐德海恨恨一聲,他常年在這裡蹲守,對這個牧場多少有點感情,被人一把火給燒了,能高興才怪了。

聞言,徐庸立刻撥轉坐騎轉了幾圈,四處放眼打量……

第三六二章 擅作主張

海上升明月,浪濤浪潮。

一座黑影矗立在海面,是一座巨大礁石,不遠處,一艘大船駛過。

這艘大船不僅僅是駛過,而是反覆來回的駛過。

在外人眼裡看著,也許是從這裡經過,實則一直在這片海域來回行駛,如此一來,反倒不容易讓人覺得這船是在這片海域逗留。

此船正是約定與牛有道碰頭的那艘船,但並不是裝載戰馬的船,而是裝有補給的兩百艘船中的一隻。

裝載戰馬的船早就走了,牛有道也不會讓裝有戰馬的船在這裡逗留,那樣太危險了,一旦出了意外,很容易暴露這邊劫持戰馬的事。

一艘裝著補給的船,遇事怎麼解釋都行。

甲板船頭,黑牡丹和公孫布並肩而立,眺望著海岸方向。

“怎麼還不來?”黑牡丹明顯有些焦慮。

她的焦慮不是沒有原因的,儘管不知道牛有道在京城究竟幹了什麼,可從沈秋傳來的訊息中知道扶芳園把紅袖、紅拂給趕了出去,之後脫身又甩掉了令狐秋,她當時就意識到了,道爺十有八九是和令狐秋捅破窗戶紙了。

牛有道和令狐秋之間的事,她之前是最清楚的,也知道令狐秋的身份,跟令狐秋一攤牌,就意味著和曉月閣對上了。

儘管她早就知道牛有道和令狐秋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遲早是要攤牌的,可當這一天來到時,她還是忍不住心驚肉跳。曉月閣是個多麼可怕的存在,她不是不知道。

公孫布安慰道:“放心,從之前接到的傳訊來判斷,應該離這裡不是很遠了。”

就在這時,一隻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