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會想要看到自己,所以,看著她平安,他才離開的。

“好,我這就回去準備。”其實,田雪也不願意留在這裡,這裡的氣憤太過沉重,沉重到自己有了那麼點負罪感,雖然自己不容許自己後悔,但是,想到她沒有的孩子,她也是女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孩子對於每個女人來說,是有多麼的重要呢。

說完,不再看他,轉過臉來,側臉貼在枕頭上,眼淚卻流了下來,順著眼角流進了枕頭裡,暈溼了大片的枕頭來。

看著她臉色慘白的睡在病床上,纖細雪白的小手露在外面,莫皓然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刺了一下,身側的雙手也不由自主的緊了緊,他下意識的抿起了薄唇,卻是沉默不語。

李嬸自是看到了她的樣子,心頭一疼,走到她的身邊,“君兒,不要想那麼多了,過去的就過去,以後什麼都會好的。”

她似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只是將雙手緊緊的放在小腹上,好久好久,她才開口“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他以為她不會在說話的時候,她卻突然開口了,“莫皓然,你相信嗎,是田雪推我下樓的。”

林偉亦深深的看著他,並沒有因為他猩紅的雙眼而移開視線,緊緊的盯著他看了兩分鐘,薄唇再度開啟,“沒有,她沒有死,我說的不用準備手術,是你之前想要拿掉她孩子的手術,不用準備了,因為在送來的時候,孩子已經被流掉了。”

而他,卻死死的盯著她,將她臉上的嫌棄看的一清二楚。

“小姐,先生讓我來照顧你,你還好嗎?”

“莫皓然,你可以出去下嗎,我想一個人靜靜。”再度開口卻令他吃了一驚。

她別過了臉,不想在看他。

病房門合上的瞬間,裡面鋪天蓋地的哭聲傳來,南君兒將手緊緊的攥住小腹處的病號服,哽咽的一遍一遍的叫著,“孩子,我的孩子”她放在腹部上的手發抖,渾身都開始發抖。

豪華的病房裡,即便設施在齊全,可是周圍的一切還是顯得那麼冰冷,雪白的牆壁照著她雪白的臉頰,周圍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其實這些天莫皓然每天都有來,知道她不想看見自己,所以每晚都是她睡著的時候,他才來的,只是不說話,也不叫醒她,就這樣默默的坐在床邊,看著她一會兒,就離開了。

南君兒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呼了口氣,可是眼睛卻下意識的尋找昨天那個高大的身影,可是再一次的確認房間沒有人時,才低下頭,她還在妄想此刻他會陪伴在自己的身邊嗎,只怕此時他只是會摟著田雪在溫柔鄉,這時,房門從外面開啟,進來的人是李嬸。

再度開口,聲音已不像剛才那樣的嘶啞了,“嗯,是我自己摔下樓的,現在孩子沒有了,這下也給你省了不少的手術費。”

田雪也在聽到了孩子沒有的那一刻,心無止境的跳動著,走到莫皓然的身邊,伸出顫抖的手牽住他的手臂,“然,她沒事,就行了。”

安靜了許久,他握住了她的小手,她的手本來就很涼,也許是經過一場手術的關係,小手變得更涼,他緊了緊她的手,似是想要將她捂暖一樣,他暗啞磁性的聲音傳來,“你剛動完手術,身體還很虛弱,在醫院好好的呆幾天,什麼都不要想。”

“可是,李嬸,我真的好難過。”

想起了她昏迷前的那刻,拼著最後一口氣,拽著自己的褲腳,跟自己說著要保住孩子,可是,最終孩子還是流掉了,自己還是令她失望了嗎?她已經不想爭論了,就算是在講也沒有用了,他是不會相信自己的,可是就算自己在糊塗,在犯傻,跌下來的那一刻,還是清清楚楚的感覺後背有個手臂,將自己推下了樓梯,只是,誰會相信自己呢。

接下來,南君兒在醫院裡住了一個星期,而這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