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楊兮長嘆一口氣,這糟心的古代孝字大於天,父母將孩子當成所有物,買賣都正常呢!

這是時代的問題,並不是個人,楊兮語氣幽幽的道:「死對於他們而言是解脫,活著才能經受懲罰,現在他們認識不到重新登記戶籍的意義,等清楚後他們會痛苦會後悔,只要利益紮在自己身上,這些人才會悔恨。」

周苒好奇極了,「嫂子,重新登記的戶籍有什麼不同?」

楊兮見沈白朮也豎耳朵聽著,她也藏著,「比如三代不減賦,年年強制服徭役,三代不可入仕,天災人禍救濟糧減半等等,如果新的法典頒佈,這些人明知再犯會以法典懲處。」

法典沒頒佈,丟棄孩子不只是此處村子,但並不意味就沒事了。

說來,瑞德兩州也有丟棄的女嬰,只是瑞德兩州發展好,女子地位提升的快,這兩年女兒也金貴了,除了喪心病狂還真沒有百姓丟孩子。

哪怕是重男輕女的也不傻,女娃金貴更好換彩禮,精明的反而會對女娃洗腦。

沈白朮面容有些僵硬,楊先生一直很和善,今日見識到先生的厲害了,抿著嘴看向周苒,他想跟在周苒身邊有些困難重重。

楊兮可不知道她給沈白朮壓力了,她讓硃紅準備紙筆,坐在樹蔭下開始寫超度的經文,楊兮對經文研究的並不多,但京城的女眷或多或少都懂一些,加上婆婆身子不好,她也默寫過。

這兩年在上河村看了幾本,並不是信,而是透過經文靜心。

周苒有事情忙沒辦法默寫經文,咳咳,當然她心思全在醫術上,在京城讀過的經文早就忘了。

俞老爺子不願意給村子裡的村民看診了,老爺子也要了紙筆默寫經文。

等周苒和沈白朮炮製完藥材,楊兮這邊已經默寫了不少經文。

下午的時候,收銀錢的小六回來了,別看山村不大,因為壯勞力多,哪怕是亂世手裡也有點銅錢,不過交了銅錢後,家底沒剩下多少了。

楊兮盯著收上來的銅錢,心裡更加堵得慌,讓小六帶人去請人,她繼續默寫經文。

另第一隊五十人的護衛,已經盯著村民收拾行李,而今日丟女嬰的村戶,有認為女嬰晦氣,別說要女嬰回去恨不得女嬰死了,當然也有人打著女嬰跟了貴人,日後能得好處的主意。

楊兮可不知道,她對孩子早有安排,女嬰會送去膠州新建的孤兒院,他們已經有了完善的孤兒院制度,不怕孩子得不到照顧。

荊州李府,李家主送走了徽州閔家來客,客人離開,李家大公子和嫡出的小女兒從外走進來。

李姑娘年芳十七,本該成親的年紀,因李家牽扯太廣加之又是受寵的小女兒,李家主一直沒給小女兒定親。

李大公子見爹皺緊眉頭,「爹,徽州閔家這是怕我們和楊曦軒合作,所以才起了聯姻的心思?」

李家主搖頭,「哪怕沒有楊曦軒,徽州也起了聯姻的心思。」

李大公子瞧不上徽州閔家,「爹,兒子認為和楊曦軒的合作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