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著眉頭,“先生可有功名?”

至少也要是童生,鎮裡的私塾都是秀才開的。

周鈺,“沒有,您老信得過我就送來。”

他又不強迫孩子來學習,這就是南北方的不同了,在嘉州,他在村子裡說教學不會多問就來了,在南方,一個上河村就出了兩個秀才,鎮子裡私塾就三個,選擇比較的多了,他這種屬於無證沒人認。

上河村為什麼沒有私塾,因為秀才搬到了鎮子里居住。

柳里正聽了一節課,心裡清楚周先生有大本事,只是百姓信服功名,又一想沒人信好啊,自家能悶頭髮財,“我自然信的過先生。”

周先生都能教導弟弟考童生試,自己一定也不差的。

下午柳里正喝了酒,柳柯跟著一起回去,明日再來。

晚上,楊兮提前準備周鈺服徭役的行李,換洗衣服準備著,服徭役住大通鋪,哪怕算賬的條件好一些也不會好到哪裡去,被子要帶好。

楊兮盯著周鈺的頭髮,周鈺被看的不自在,“我頭髮有什麼不對?”

楊兮有些揪心的問,“你回來頭髮會不會起蝨子?”

周鈺,“!!”

這是個好問題,南下他們沒接觸過難民,自己也小心謹慎,才沒傳染上蝨子。

服徭役人特別的雜亂,冬日洗澡的本就不多,感染蝨子的甚多,家家戶戶備著篦子,都用篦子梳頭!

周鈺不想去服徭役了,想一想他的頭皮都難受,忍不住抬手抓了抓。

楊兮也有些頭皮發麻,一個人感染了蝨子,一家子別想倖免,“我明日去藥鋪買些藥粉給你帶著。”

周鈺,“好。”

堤壩先向縣交界處開始修,離鎮子有些遠,離得近他就可以通勤了。

轉眼到了服徭役的日子,沒有衙役接你,全都是自己去,家裡條件好的有牛車送,沒條件的全靠一雙腳走路。

楊兮不放心,她和楊三自送周鈺服徭役,柳里正趕車牛車來的,兩家一起走。

陽鎮到堤壩將近一個時辰的路程,先修向縣交界處的堤壩,他們一行人來的不算早,附近村子的百姓已經到了。

楊兮見到服徭役的漢子排起長長的隊伍,前面衙役按照名字登記,確認是否有人逃徭役。

楊兮沒下馬車,柳里正帶著周鈺和柳柯去找表叔,楊兮注意到路上越來越多服徭役的百姓往這邊走。

近距離觀察挺震撼的。

沒一會,周鈺回來了,柳里正一臉的古怪,周鈺眼底也滿是驚訝。

楊兮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