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5頁)
章節報錯
己又是誰呢?她應該有姓名、有家人,有屬於她的一切,為什麼她的腦海裡會一片空白呢?
她捧住纏著繃帶的頭部,努力地回想關於自己的蛛絲馬跡,得到的卻是全然的空白。驚懼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面對完全陌生的世界令她感到十分害怕。“我是誰……”
“映雨,你小心一點,不要碰到額頭的傷口!”瞿牧懷輕輕拉下她的手,深怕她碰痛了傷口。
“映雨……是我的名字嗎?”她無助的目光揪痛了瞿牧懷的心。
“是的,你叫江映雨……”瞿牧懷輕柔地同應她的問題,怕突來的刺激帶給她更多的折磨。
“為什麼我會一點印象都沒有?為什麼我會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她激動地扯住頭髮,額頭的傷口禁不住折騰,殷紅的血漬自雪白的繃帶滲出,痛得讓她的小臉皺成一團。
“你小心一點,別將額頭的傷口扯破了……”瞿牧懷箝住她瘦削的肩膀,凝睇她無助迷惘的小臉,柔聲哄道:“你放輕鬆一點,醫生說你的頭部受了創傷,不只額頭有傷口,還有腦震盪,等過幾天就恢復了。”
她聽不進他安撫的話,倔強地蹙起眉心,努力沉下思緒想在空白的腦海裡找回一絲記憶,無奈回應她的是無邊無際的頭疼,好似有條皮鞭無情地抽打著她的太陽穴,痛得她臉色三慘白。
“映雨……不要想了……”瞿牧懷覷著她荏弱固執的模樣,心疼地將她摟進懷裡。
看著她受苦的模樣,心痛的感覺揪住他——她該不會腦部受了創傷,把他也完全遺忘了?
“我什麼都想不起來……”她痛苦不堪地癱軟在他的懷裡。淚水順著臉頰流淌,濡溼了她的眼睫。
瞿牧懷捧起她的臉,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痕。“乖,別哭了,我幫你叫醫生來,讓他來看看你的情況好嗎?”
“嘣……”她抽泣地點點頭。
莫名地,他低柔的嗓音彷彿帶著一股撫慰的力量,鎮定她惶惑不安的心。
他站起身,想到櫃檯請值班護士連絡醫生;卻發現她緊緊扯佳他的袖口,拖住他的步伐。
她無助地咬著下唇,像個小孩般地啜泣,捨不得放手讓他離開她的視線。
他成了她在這個陌生世界,唯一熟悉的依靠。
“映雨……”瞿牧懷旋過身,覷著她那雙瑩亮的大眼睛,小巧的鼻頭哭得紅通通,眼睫還懸著未乾的淚珠。
在她無辜的眼睛裡,看不到她因為過往恩怨糾葛的掙扎。只有全然的空白,完全的信賴,尤其她不經意癟起小嘴可憐兮兮的模樣,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純稚表情,讓瞿牧懷產生錯覺,彷彿回到了在紐約的時光。
“你會回來嗎?”她不安地詢問。
“當然,我只是去櫃檯等,一會兒就回來。”瞿牧懷細細地安撫。
她像個小孩般緩緩放開手,看著他寬偉的背影離開單人病房。她依戀不捨地收回目光,環視室內一眼,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連她的記憶也是全然的空白。
她拭去眼睫上未乾的淚水,不安地想著,如果她一直記不起來過去的事,那她以後的人生該怎麼繼續?
瞿牧懷疑睇著躺在病床上的江映雨,方才他與護士送她到腦科進行檢查,虛弱的身體禁不起折騰,回病房後便疲憊地入睡了。
他細心地替她攏緊被子,回頭看著站在床尾翻閱病歷和檢查報告的主治醫生方仲強。
“醫生,她的情況怎麼了?不是說額頭有傷口,只是受到輕微的腦震盪,為什麼她醒來之後會記不得一切呢?”瞿牧懷擔憂地詢問。
看完資料後,方仲強才開口。“從剛才幫江小姐做的腦部斷層掃描和相關檢檢視來,她的腦部的確沒有受到嚴重的創傷,至於記憶空白的部分,應該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