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的笑容,幾個老爺們的心頭狂顫,也就在這個時候龍一捏碎了一人的喉骨,幾根手指還揉搓著那人肌膚裡的骨頭渣子,異常刺耳的響聲抓撓著幾個老爺們的心。

哇!一個脫衣舞女蹲在地上嘔吐,還算有觀賞性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帶著臊味兒的液體順著雙腿淋灑在地板上,有幾放蕩的女人終於忍不住哽咽出聲,玉山幫這些曾經也心狠手辣過的男人爭先恐後的跪在地板上,磕頭,瘋狂的磕頭。

心狠手辣與捨生忘死本就有著太大的差距,有票子、有房子、有車子的男人不會輕易放棄活下去的機會,磕頭求統,低三下四的當條狗也沒什麼大不了,在這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社會中欺軟怕硬的能屈能伸不算什麼大丈夫行徑,但一定比打腫臉衝胖子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死硬貨色活的舒心,也更適應這個社會。

“我這裡有一張名單……是洪門安插在玉山幫裡的人…在明天之前這些人一定要在這個世上消失,不許漏掉一個…”郭凌飛朝龍一擺手,龍一將一張紙扔在了地板上,玉山幫的二當家伸出顫抖的雙手,拿起紙張。

“還有,兩天之內我的人會來接管玉山幫……不要要那些沒用的手段,我敢在京城動你們玉山幫就不怕你們反抗,今晚發生在這裡的事情該怎麼處理…你們應該很清楚。”

充滿陰冷壓迫力的話音還在房間內迴盪,而郭凌飛已走出了房間,走的那麼從容,跪地磕頭的男人們一個個癱軟在地,生不出一丁點反抗報復的心思。

郭凌飛走出夜總會,撫了一下蓬鬆的頭髮,仰望夜空,深深的吸氣,心想:“林家丫頭與皇甫朝哥在南方大動干戈,等於把北方讓給了自己,憑實力踩下日市的黑道不難,難得是能不能在這座城市穩穩的站住腳,能不能把京城那個圈子穩穩的踩在腳下。”

“少主…那些不長眼的廢物又來了…”龍一的話打斷了郭凌飛的思緒,他扭頭看去,路燈下,一大群穿著奇裝異服的青年氣勢洶洶的直逼過來,大約四十多人,拎著棍棒,個個神情狠厲,好不威風,那個被龍一踹飛的長髮的青年由兩人攙扶著,他手裡還拎了把明晃晃的砍刀,瞧見郭凌飛就大聲吼叫:“操…老子今天弄死你…”

這位發話要叫幾百小弟的哥們雖然只喊來了四五十人,但底氣足的很,若不是肚子劇痛不止,估計早就跳著腳耀武揚威了。一群人擋住了郭凌飛,龍一他們十人默默站立,與這樣一群連混混都不如的毛頭小子對視,他們覺得很不光彩。

又是一群沒見過世面上不了檯面且還自以為是的貨色,郭凌飛無奈的撇嘴,感慨這個社會為什麼總少不了這樣的傻逼,不裝牛逼,不冒充老大,不顯擺,沒啥生命危險地活著難道是種痛苦?

他緩緩邁步,逼近一群人,搖頭笑著,笑的無奈。那個長髮青年姓牙咧嘴,怒瞪著郭凌飛,厲聲道:“媽了個巴子…笑你媽呢…在TZ區這一片動了爺…你就等著挨刀子吧,不想挨刀子就拿十萬塊錢的醫療費,爺爺這群兄弟會放過你。”

郭凌飛嘴角輕微的抽動一下,脫下黑色休閒西裝外套扔給了後邊的龍一,緊身黑色短袖T恤勾勒出的健壯身形呈現在眾人眼前,四十多個毛頭小子躁動起來,拎著片刀的長髮青年也倒吸了口冷氣,他們的目光集中在了郭凌飛那兩條佈滿疤痕的手臂上,縱橫交錯、長短不等、大小不等的傷疤彷彿在述說著一段不堪回首的歷史,這段歷史與這些傷疤一樣的觸目驚心。

長髮青年頓時蔫了,低頭瞧著自己手腕上那三個曾經引以為豪的煙疤,心底生出莫名的羞愧,可他在片刻沉默之後還是不知死活地說了句狠話:“別嚇唬爺爺…爺爺是被人嚇大的…不拿十萬塊錢照樣砍你。”

小人物不悲哀,畢竟很多上位者是從草根階層掙扎攀爬起來的,可長髮青年這種有著畸形自尊心的小人物註定可悲,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