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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修風格是食客們津津樂道的,精緻唯美,小資情調濃厚,談不上大雅,又與庸俗無緣,四人走進餐廳,見沙發位那塊區域空著一張餐桌,徑直走過去,一對兒情侶搶著要坐過去,司徒少一是不讓人的主,一番風騷走位硬是把這對兒情侶擠在了後邊。
二十多歲的青年不甘心地盯著四人,貌似很不滿司徒少一剛才故意擋了他的路,女孩怕生出事端硬拉著男孩離開,男孩頻頻回頭,眼神囂張。四人相視而笑,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以後指不定要碰多少釘子。
“我在北京四中讀高中時天天踩這樣的毛頭小子,現在沒那閒情逸致了,要是省部級那個層面的高幹子弟說不準招呼招呼他。”司徒少一靠著舒適沙發,不顧無煙區的招牌拔出根中南海,點單的服務員見這傢伙氣焰跋扈不敢多言。
郭凌飛撇嘴一笑,接過菜譜,開始點菜,要了六個金玲瓏的特色菜,又要了兩瓶劍南春,服務員端上菜,確實挺精緻,只是盤子裡的東西少的可憐,郭凌飛只好再點了茄子蝸牛、酒香鰣魚。
斟滿酒,舉起杯,司徒少一、齊白峰、寧天楠先後敬郭凌飛,無形的凝重氣息瀰漫在四人之間,四人豪爽湛進幾杯酒,司徒少一輕輕哼起了《征服天堂》,悲壯而又豪邁的經典曲調感人肺腑,齊白峰和寧天楠隨著附和。
“我一定活著一定要活著。”郭凌飛昂頭飲下料辣的劍南春,酒水化作暖流,一腔豪情升騰,踏著節拍仰頭狂歌,狹路相逢勇者勝,勝者稱雄,敗者寇。四個老爺們高歌引來周圍人詫異眼神,僅是詫異,不存在鄙夷,有良知情感的人不會把真正感人肺腑的歌聲當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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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過了那個刀光劍影的鐵血年代,男人之間的對決再也找不到氣吞山河的血性威勢,爺們,好漢,彷彿隨著歷史的車輪湮滅的無影無蹤,背地裡捅刀子,玩弄陰謀詭計幹掉對手成了一種流行時尚。
漫步街頭,仔細留心,便會察覺稍稍成熟點的男人多半刻意玩深沉,搞得自己城府好似深如海,世人皆看不穿,貌似惹了他比惹了某位中央大佳的兒孫結果還悽慘,這其中能玩弄權術詭計於掌心的男人又有幾個?能在關鍵時刻以命搏命的又有幾個?
該挺虎軀時唯唯諾諾,該玩手段時黔驢技窮,這類一無是處的廢柴終究上不了檯面,更別談隻手遮天呼風喚雨,古往今來小人興許可得一時之勢,但永遠成就不了王侯霸業。
西湖南岸,南屏山下一棟仿古宅子前,郭凌飛手捏一僂白綾,輕輕擦拭泛起森冷青光的龍鱗,凝著冰冷鐸刃的眸子靜如止水,十五歲那年從父親手中接過龍鱗,歷經艱辛的五年。
殺了那麼多人,玩了那麼多手段,佈下那麼多棋子,Z國這局棋已是天羅地網,落子收官最後一步由他親自來走,邁出這一步不需再玩弄那些見不得光的陰謀詭計,兩個血性男人間的生死之戰,只有刀光劍影,只有生死成敗。
沾染過無數人鮮血的龍鱗纖塵不染,鐸芒刺眼,郭凌飛扔出白綾,身子原地疾轉,龍鱗隨即劃出道道光弧,交織出密不透風的光幕,三尺白綾化為漫天飛絮,輕風吹過,紛紛揚揚飄落湖面。
龍鱗七式最後一式,郭凌飛望著湖面,滿意點頭,這兩天來斷絕與外界的練習,一直呆在身後的宅子裡練習龍鱗七式,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能一氣呵成,完美駕馭龍鱗揮灑出精妙無比的七記絕招。
已是凌晨四點半,東方地平線沒現出一絲亮色,黑沉沉的天空沒有星光月光,風中失雜著土腥味兒,是下雨的前兆,郭凌飛右手緊握龍鱗匕首,左手摸索著脖子上的玉符。
他低下頭,吻住方茜求的平安玉符,如同吻在心愛女人的額頭上,眼眸中柔情四溢,等再抬頭時,捨我其誰的霸道氣息瞬間掩蓋了所有柔情,多情種子立時成了鐵骨錚錚的冷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