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

國字臉,劍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就像是抗戰片中經常出現的為國捐軀的英勇就義的烈士形象。

我正納悶,這麼苗根正紅的一張臉,怎麼就來道上混呢?

再看仔細些,徹底明白了。

問題出在這孩子的眼睛上。

他的眼睛,開關挺漂亮的,不大不小,不單不雙。

就是很對。

兩眼珠子就快挨在一起了。

看久了,我的眼珠子也開始對了。

“二少,有什麼事嗎?”阿英看著我們。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著我們,主要是那眼珠子,沒有焦距啊。

而且,他說話時,是習慣性地皺緊眉頭,這麼一來,就更加苦大仇深了。

可是,那倆眼珠子,也對得更厲害。

我用手掐了掐小乞丐的屁股,暗暗催促道:“給我去,去色誘,去色戒,去色*情!”

可是小乞丐臉皮薄,任我把他屁股給掐紫了,也沒說出一句話。

沒辦法,我只能代勞。

於是,我站在小乞丐面前,看著阿英道:“易歌,易歌他想和你睏覺!”

其實,接下來,我想說的是:條件是你放我們離開。

但是我沒能說出口。

因為聞言,阿英一驚。

他的驚嚇表現,是非常有水平的。

那原本是對著的眼珠,猛地分開了。

但下一秒,又再次對上。

並且,他也被小乞丐傳染,耳朵像充血似的,紅地透了明。

我心裡“咯噔”一聲。

難道,真的無意中說中了阿英的心事,他真的喜歡小乞丐?

這時,阿英雙手扭在一起,像擰麻花一樣,表現出自己糾結的內心。

好半天,他終於開口了:“其實,其實,其實……我想和雲哥睏覺。”

“咚咚”兩聲,我和小乞丐倒地。

雲易風,果然是……人才。

被雷劈打之後,我眼睛一轉,很卑鄙的慫恿道:“你家雲哥現在正單獨昏迷在床上,你想對他做什麼都行。”

話音剛落,阿英便幾個跨步,消失在我們眼前。

徒留下一縷煙塵,在天地之間徘徊。

我和小乞丐連忙抓緊時間,你託我,我拉你,費盡千辛萬苦,終於跑到了圍欄外面。

但是,自由的空氣還沒吸夠,我和小乞丐就徹底傻眼了。

因為,圍欄外面,以龍三為首的雲易風的手下就在那皮笑肉不笑肉笑皮不笑地守著。

我心慼慼,真想枕地大哭一場。

他們這群禽獸,這群土匪,這群強盜,這群毛毛蟲!

要抓在裡面抓不就行了,非要等我爬這麼大半天才抓。

我老胳膊老腿的,容易嗎?!

這時,龍三還帶給了我一個更大的打擊。

他勾起嘴角,露出一顆金光閃閃的牙齒,道:“雲哥醒了,想見你們。”

黑社會必不可少的偷襲

毛毛蟲,這些手下全都是一群毛毛蟲。

我和小乞丐被強迫著走向雲易風的屋子。

結果,在門口,碰見了偷窺偷吃或者是偷摸不成功的阿英。

他的眼睛,對得更加哀怨了。

我幾乎是被推進屋子裡的。

果然不出所料,雲易風的閨房,也是同樣的乾淨與冷冰。

而被我的兩瓣肥屁股坐了之後的雲易風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他正坐在屋子裡的一張椅子上,雙腿交疊,十指閒閒交握。

他逆著光,精壯的身體輪廓蓄著內斂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