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臉“刷”的一下就白了,良久,他才茫然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再擁有男人的功能了?”

“孩子,”我道:“節哀啊。”

小乞丐如泥雕木塑一般,怔了許久,忽然猛地抓住我的手,嘴唇顫抖著:“難道,就沒有其他解救的辦法了?”

我不動聲色地將手從他手中抽出,摸摸下巴,道:“話也不能這麼說。”

“還有什麼辦法?快說,做手術嗎?我願意的!”小乞丐著急了。

也難怪,這世間最美妙的滋味都沒享受過,那不是白來一場嗎?

“上帝為你關上一道門,就一定會為你開啟一扇窗。你一定是聽說過這句話吧。”我開始變身為哲學家。

“你這是什麼意思?說清楚一點!”小乞丐急得想再次抓住我的手,卻被我逃開。

“我的意思就是,上帝雖然為你關閉了前面,但是,卻為你開啟了後面的通道。從現在開始,你可以立志成為女王受。既然沒有硬體征服天底下所有女人,那麼就要擅用自己的天賦,征服天底下所有的男人。”我將手握成拳頭,作出鼓勵的姿勢,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這些話傳入小乞丐的耳朵大概三秒鐘後,他立即反應了過來。

自己被耍了。

最狠毒地威脅

所以說,小乞丐那張水嫩嫩的臉,從羞澀的紅,變成惶恐的白,現在又變成惱羞成怒的紅。

暴紅。

暴怒。

他叫囂著:“老女人,我要殺了你!”

我寒食色一向是踩低捧高,看碟子下菜的卑鄙人士。

我之所以敢惹小乞丐,就是因為看準他跟我鬥,還是差一個級別的。

我的意思是,在說出這番話之前,我就想好了退路。

當小乞丐凶神惡煞,咬牙切齒地向我撲過來時,我一個旋身,按照計劃好的路線,快速而無攔阻地跑了出去,接著將病房門重重一關。

“咚”的一聲巨響,門被重力撞擊了,抖動了好幾下。

可以想象,小乞丐在裡面怎樣像紙片一般地以緩慢的速度滑倒在地上的。

同樣也可以想象,年輕氣盛的他將會怎樣一口口地啃噬掉我的肉… …我是說;如果我被抓住的話。

我不能被抓住;所以我轉身就逃。

七寸高跟鞋;鞋跟夠細;夠尖;在醫院走廊的地板上敲擊清脆而歡快的響聲。

但這樣的響聲沒能持續多久便轉變了調子。

因為在男廁所門口;我看見了盛狐狸。

他那藝術品般的雙手;正插在自己的白大褂口袋中。

燈光投射在他那線條利落的臉龐上,生出了一種深沉而安然的的陰影。

他的眸子,那雙細長的眸子,一直看著我的方向,裡面的目光,標註著一句話:寒食色,你是跑不出我的五指山的。

我說過,我是看碟子下菜的人,自從不怕死地和盛狐狸都過幾次後,我得到一個鮮血淋漓的教訓;

那就是… … 我不是盛狐狸的對手。

所以,我轉身就跑。

自從昨天盛狐狸說了那句“我是你的男人”之後,我就一直躲避著他。

不想面對時,就不面對。

這是我寒食色的人生準則。

但是盛狐狸卻執意要我面對。

我沒跑幾步,領口便一緊,接著,就被拽到了男廁所中。

盛狐狸將我塞進了一個隔間,牢牢將門鎖上,然後才將我放開。

隔間的空間很小,兩個人呆在裡面,身體必不可少地要有所接觸。

我想我此刻應該要轉身不顧一切地跑出去。

但是,盛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