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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昆笑道。“昔日陛下御駕親征,鼓舞士氣,在短短數月以寡敵眾,大敗奚尤大軍,可謂驚世之舉。豈不料回京途中,陛下的愛馬突然不知怎的不受控制,幸而初兒騎馬趕上,及時救駕,才避免了一場大禍啊。”
周圍的大臣禁不住都神色微恙,暗道這展宴初還沒娶媳婦呢,就被這竇昆拿出來顯擺,卻也誰都不敢流露出不屑之意,都紛紛皮笑肉不笑的應和稱讚。
展宴初聽了連忙拱手道。“當時晚輩不過碰巧罷了,實在不敢居功。”
“展賢侄不必過謙。”孟秋白笑笑,又道。“賢侄年紀輕輕就本領了得,還這般溫良儉讓,實屬難得啊!相比這朝中的某些老臣,嘖嘖,有點東西就想拿出來顯擺。”
竇昆聽了這話,一時氣悶,皮笑肉不笑道。“孟將軍,說起來,本官也許久未曾和你比試過了,要比試比試麼?”
陸博武冷笑了下,暗道這竇昆也真夠噁心。當年這些人裡,除了展故之外,還有誰是竇昆的對手?如今展故身體大不如前,竇昆可是春風得意了。
孟秋白也懶得摻和,連忙擺手道。“哎,不敢不敢,下官認輸。年輕人才非要爭個勝負,下官這一把老骨頭就不折騰了。”
竇昆笑笑。“說得好。年輕人才需要比試。”他又看向令玦,拱手道。“陛下,老臣倒有個提議。”
令玦冷道。“竇右丞只管說便是。”
竇昆向左右打量了一番,笑道。“陛下可願與展少將軍切磋一番,讓臣等開開眼界?”
令玦聞言僵了下。
展宴初連忙瞪大眼睛看著令玦。
“也好。”(“臣不敢!”)
兩人同時道。
“展宴初。”令玦眯縫起眼睛,瞥向展宴初,冷冷命令道。“出列!”
展宴初對上那雙寒氣逼人的眼睛,心下一滯,忙道了句“是。”
快馬加鞭趕到令玦身旁。
兩人並列騎在陣前,只見他二人皆是身姿挺拔,衣袂掀動,看背影便覺英姿颯爽,氣宇軒昂,說不出的風華絕代。眾大臣都不由自主得斂住心神,拭目以待這場強者之間的較量。
令玦微微昂首,眉眼之間更顯冷傲,他握著馬鞭向前遙遙一指,對展宴初道。“今日朕與你縱馬馳騁,先出了這林子的為勝,卿以為如何?”
展宴初拱手道。“全憑陛下吩咐。”
一路上,展宴初一心讓著令玦,只是尾隨其後。
令玦感覺到展宴初有意相讓,停了下來冷冷斥道。“展宴初,拿出你的實力來!朕可不想和廢物比試!”
展宴初聞言,忙道。“末將遵命。”語畢,重重揮了下馬鞭,緊緊跟了上去。
展宴初與令玦都是一等的高手,疾行如風,馬蹄踏在地上鏗鏘有力,不一會兒都入了林子深處。
正在兩人不相上下之時,林中突然又傳來了一陣奇怪的笛聲。
展宴初想起上次陛下遇險時也有這種笛聲,感到此事有蹊蹺,忙看向令玦。
令玦的馬竟然又在聽到笛聲後扭轉方向,疾行而去,完全不受令玦的控制。
“陛下!”展宴初連忙快馬加鞭跟在一旁。
那馬越跑越快,令玦只覺耳邊似是生風一般,任他如何勒緊疆繩,試圖控制都無濟於事。
腳踝處傳來一陣劇痛,不知是被什麼掛到了,大概是樹枝之類的。令玦吃痛的咬緊牙關,暗罵可惡,這麼深的傷口,怕是連跳下馬都難了。
“陛下,把手交給臣!”
一片混亂中,展宴初突然在一旁喊道。令玦看向一側,只見展宴初就在他的身旁,對他伸出手,眼裡是那樣的擔憂和急切。
那隻手是健康的古銅色,修長勻稱,骨節分明,掌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