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自己與哥哥生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不管愛的開始是因為什麼,他們終究相愛了,便已然足夠。

由於‘命移之術’只能有施術者和承術者兩人在場,所以當滄曦走到鳳莜身旁後,碧方便衝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術法的光輝在蓮臺山的上空亮了一夜,我與碧方便一起在山腳站了一夜。

次日清晨,當我們再回到鳳莜的所在,我的小姐妹已經恢復成了以往生機勃勃的模樣,周身再看不見半點傷痕,可唯獨沒有滄曦的存在。

見我走來,鳳莜緩緩抬頭,豔若薔薇的臉上竟是佈滿了淚痕。

她說:“染染,我覺得好累,我想睡一場很長很長的覺……”

也直到那時,我才知曉,滄曦在用了命移之術後,便在鳳莜麵前一點一點化為了斑駁的光影,徹底灰飛煙滅了。

她拼了命地想抓住他的殘影,可最終除了一片虛空,她什麼也沒能握住。

夙夜死了,她堅強地撐到了如今。

可如今就連滄曦也死了,跟當年的夙夜一樣,就連輪迴轉世的可能都沒有,失去摯愛的痛,撕心裂肺,所以我能理解鳳莜為何想要進入沉睡。

因為睡著了,就不會想起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事,不會難過,就不會悲傷。

在將鳳莜送回朱雀族地進入沉睡之後,我忽然想到很久之前的一件往事。

那會兒相柳大戰之後,眾神歸位,唯有水神應龍和火神旱魃沒有返回天界。然而諸天神佛經此大戰莫不心神俱疲,皆不願再去凡間。青嵐本就與我有怨,所以便在天神聚集時特意誇我白虎一族驍勇善戰,然後理所應當的在一片讚歎聲中指派了我去。

白虎一族本就損失慘重,再加上爹爹重傷未愈,為了族人用鮮血堆砌的榮耀,就算此時青嵐讓我上刀山下油鍋我也不能皺一下眉頭。

我領命而去,孤零零的走到南天門,剛想下界便恰好瞧見他長袖曳地身姿卓然的站在門前,好似已經在那裡等待許久。我剛想開口說話,便聽他道:“走罷,近來閒來無事,正好去瞧瞧你怎樣送死。”

彼時相柳並沒有除掉,人間大地經此大戰之後四處皆是毒氣與荒蕪,此去必是凶多吉少。但他話雖這麼說,可是在下界的時候,卻還是一直耗費神力護在我身前。然後我便緊靠在他身邊想,若是口是心非也是門學問,那碧方絕對是此門派的開山鼻祖。

那是我與他第一次單獨下界,由於地仙們此時都忙著修復自己的屬地挪不出時間來給我們帶路,所以一路上便只有我與碧方二人相伴而行。

由於濁氣的干擾,尋找應龍和旱魃進行的並不怎麼順利,甚至還幾度被相柳的餘孽圍攻。由於他們人多勢眾再加上我們神力受限,所以每次交鋒我們都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誰知一不注意竟被其逼入了清虛幻境。

也是在那裡,我們終於找到了應龍和旱魃。

清虛幻境本是盤古為壓制地獄惡鬼作亂才在凡間與地獄的邊緣佈置的結界,由無數個幻境組成,我與碧方墜入的是冰雪幻境,四處皆是冰天雪地的一片,饒是動用了神力也覺得骨子裡都在滲進絲絲寒氣,而應龍與旱魃則是在我們相鄰的藤蔓幻境。一個由巨大神樹支撐,四處皆是會動的藤蔓所組成的幻境。

每個幻境距離都捱得很近,卻又沒辦法互相干預,就好像一個又一個單獨形成的世界。就比如說,我們能看見他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