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的便是,在我們報備之後,天界應當便有人將此事告知了炙陽,為的便是讓我們有去無回,否則炙陽也不會提前做好這麼多等我們入局的準備。

儘管我很想弄明白事情的始末,很想知道二哥是否安好,但我很清楚,眼下絕不是什麼談話逼問的好時機,第一,炙陽絕不會告訴我;第二,鳳莜有危險,我必須要用最快的速度趕往她身邊。

思及至此,再抬頭時,我眼中所有的遲疑悉數消退,有的只是義無反顧的決然:“我知道,就算我問你那人是誰你也肯定不會說。既然如此,我倒要當真試試,我究竟能不能跟我的姐妹一起,安全離開這裡!”

用力將長|槍從他指尖抽回,然後我抖手,便繼續用足十分力氣刺向了他的面門。

炙陽似乎也知曉,若單純比拼氣力,無人是白虎族的對手,因此這一回在閃身躲開了我的攻擊後,他便抬手一掌擊向了水池,而原本平靜的水面頓時便有數十條有烏黑魔氣凝聚而成的水龍,張開血盆大口從四面八方向我撲來。

我抬手將長|槍揮向離我最近的水龍,誰知原本無堅不摧的長|槍竟在觸碰到水龍的瞬間,便被魔氣所腐蝕。

也直到那時,我才發現,但凡水龍所到之處,到處都被腐蝕成了一片荒蕪。

炙陽那個瘋子,竟當真如傳聞那般,一旦進入戰鬥,不管周圍是什麼地方,有著什麼樣的人,他都會不管不顧,任憑自己兇殘的出手,將世間的一切都化為虛無。

水龍無法觸碰,我便只好不停地將儲物戒指裡面的法寶砸向它們。

可不管那些法寶以往在戰場上發揮過多麼驚人的力量,一旦觸碰到水龍,就會化為一堆破銅爛鐵。

許是我的狼狽躲避很大程度上讓取悅了這個喜好折磨人的混蛋,在彈指又製造了數條水龍後,炙陽低沉悅耳的聲音笑得越發可惡:“這些水龍由我的本命魔息所構成,能腐蝕這世間一切的武器法寶。當年你二哥由寧雙護著逃掉了,如今你這個妹妹用來生祭魔息再好不過了。”

在一掌掀起無數地磚砸向那些水龍後,鳳鳳第二聲示警的鳳鳴也在此時響起。

知曉她那邊估計應該遇到了極為棘手的狀況,我想也未想,便一拳轟向了宮殿的牆壁,準備強行破壞出一個通往外界的通道。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炙陽這個該死的傢伙居然在所有的宮牆上都佈下了十分強力的結界,是以儘管我用足了力氣轟響牆面,可最終卻依舊沒能撼動宮牆萬分。

也就在此時,炙陽那些可怕的水龍已經逼近到了我身後,眼看千鈞一髮之際,卻突然有雪白的龐然大物一躍擋在了我身前,替我擋去了所有的傷害。

水龍的魔息腐蝕了他漂亮的皮毛,有好幾處都隱隱能窺見裡面的森森白骨,竟赫然是前不久被我以玩遊戲的方式故意丟掉的窮奇。

“窮奇!”見來者是自己的心愛的小寵物,炙陽也沒有收回水龍的打算,只是原本一直微笑的唇角也慢慢抿成了一條線:“趁我現在還沒有徹底生氣,趕快給我讓開,不然你將體會到,什麼才叫做真正的恐怖。”

想到炙陽那些讓人髮指的手段,窮奇很是驚恐地顫抖了一下,可儘管如此,他卻依舊沒有從我身前讓開,只是用圓圓的杏眼看著炙陽喃喃道:“主人,她是我媳婦兒。有人對我說過,媳婦兒便是自己的祖宗,當有人想要傷害自己的祖宗時,就必須要有為她豁出性命的覺悟。”

一人一寵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炙陽自然知曉窮奇單純好騙的性子,因而一聽這話,便立馬有些氣急敗壞道:“那個女人是想利用你才會對你說這樣的話,她一直都在騙你,只是想在你這裡套出凝魄珠和她二哥的訊息,你在她眼裡根本連個屁都不是!”

“可是她不怕我,會陪我玩,一點也不怕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