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就只剩下一團漆黑的人影了。

真性立刻拉著我再跑。

“媽的,沒想到這金剛經用來對付鬼還真管用。”真性邊跑邊說。

“給你弄死了嗎?”

“估計是跑了。”

我們一路跑到小旅館裡去,把門窗死死的關牢。

剛經歷的一切太刺激了,我倆都繃緊了神經,終於能夠氣喘吁吁的坐在小床鋪上休息了一會兒,也緩過點兒神來了。

真性想了想說,怪不得那老太太在寺院的時候忽然那麼詭異呢,並不是她被什麼鬼上了身,原來是她自己馬上就要變鬼了。

真性的推斷是這樣的,老太太的陽壽馬上就盡了,那時候的人雖然還活著,但鬼性已經開始暴露了出來。雖然還不知道為什麼女鬼見到我都變成那種樣子,老太顯然也沒能脫離那些女鬼的行為做派。

“看來這老太對跟你生孩子這事兒挺執著的。鬼只有信念執著的時候,力量才會變得那麼大。”

我苦著臉不置可否,心裡最困惑憂愁的還是為何自己總招女鬼。

最後真是半刻也實在是忍不了了。我就撥通了我媽的電話,問她我姥家電話號碼。我說不是新裝了座機了麼,給我電話我有點事兒要問她老人家。

對面我媽舉著手機半天沒有回應。

過了一會兒嘆口氣說,我姥不在了,她現在就在老家呢。

“什麼叫不在了,她不會是死了吧?”我忽然嚷了起來。

我心想我還有要命的事情要問清楚呢。她這一下子撒了手,她倒是解脫了,我可怎麼辦啊。

我心裡實在很著急。

“怎麼說話呢!那是你姥姥。”我媽就隔著電話訓斥我。

原來我姥姥真的過世了,就這兩天的事情。我媽的意思是我出門在外工作要緊,所以就乾脆沒有告訴我。

而且,我姥住的地方實在太偏僻了,回去一趟也實在麻煩。

據我媽所說,我姥是突然不行了的。而且她臨終的行為有些古怪,大家都以為她最後是糊塗了,一個勁兒的嚷嚷說對不住我。還胡言亂語的說什麼秘密守不住了,自己的孫子以後可要有的受了。總之很焦急的,說什麼死也要把我給救下來。

沒想到這麼說著說著,自己真就突然死了。

當地的小山村裡有那種說法,這老了的人,如果最後變糊塗了,是會賴在床上很久的,尤其不容易死。

大家都覺得我姥猝死的有些出人意料,但都說這是我姥懂得疼人,不給小人們添麻煩。

真性估計是聽明白了我電話裡的內容,問我以後打算怎麼辦。我下了決心,告訴他,自己還是必須回去小山村,給老人送殯是子孫的義務,而且為了找尋答案我也必須這麼幹。

小旅館外面開始鬼哭狼嚎的,門窗被吹的一陣陣亂響,估計那老太太又找上門來了。這時候真性就在床上打坐,敲著木魚唸經。他念過一陣,外面就清靜了很多。如是重複了好幾次,我們終於艱難的熬過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分別,真性祝我好運。

他醞釀了一下情緒,猛吸氣鼻子裡發出悠長的吱的一聲,囑託我說,“不管你是什麼原因招惹的這些女鬼,可千萬不要和這些女鬼發生那種關係。哪怕對方再漂亮的你也得給我把持住了。我敢說,她們找你一定是有目的的。說什麼給你生孩子,你以為她們學雷鋒呢,那些和女鬼有一腿的從來都沒有好下場的。”

“可我有時候搞不明白對方是不是鬼怎麼辦?”

我其實是想他教給我個分辨鬼怪的法兒,沒想到真性一瞪眼說,這簡單,今後別跟任何女人上床就行了。

我有點欲哭無淚,想我又不是和尚。

回到省城裡先是去公司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