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望撒手人寰,白曼貞舊病復發,原本天之驕子的莊景安奔走於校園和醫院之間,能維持學業成績良好已著實不易。

家裡的鋼琴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就算他坐在鋼琴面前也彈不出一首完整的調子來。

直到有天放學歸家,推門進屋的時候,莊景安看見那架被白曼貞愛惜了幾十年的鋼琴被人砸斷了琴腿,鉗斷了弦,宛如殘軀。

他知道,生活裡最後的一絲寧靜也將一去不返。

莊北望幫過很多人,所以葬禮上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但為此,他也得罪了很多人。

這些人在莊北望在世的時候,懼於他的威名,只敢像黑夜裡的老鼠偷偷摸摸地搗亂。等他死訊傳出之後,那群宵小就有恃無恐地傾巢出動了。

不知是在什麼人的授意之下,來自城市陰暗角落裡的挑釁與傷害從此看不到頭。

門鎖換了無數次,依舊不時被砸。

家裡早已經沒有一處不曾被翻的地方,即便報了案,也因為每次都是不同的人作案而始終毫無頭緒。

以至於,每天放學走到巷子口的時候,莊景安腦海里唯一的念頭就是:今天能安安穩穩地坐下來吃一頓飯嗎?

白曼貞仍舊在酒吧裡打工,掙錢養家,只是比起從前,她猶如幽靈般蒼白,不言不語,只悶頭調酒,做事,對於來自客人的或善或惡的打聽統統聰耳不聞。

後來,曾與她共組樂隊的葉展眉聽聞莊北望出事之後回過s市,提出讓她帶著莊景安去b市重新開始,但是白曼貞幾乎毫不遲疑地拒絕了。

&ldo;這裡是他的家鄉,也是景安的家鄉。他已經不能守護這裡了,我不能再讓他的兒子背井離鄉。&rdo;她說。

於是,白曼貞和莊景安始終守著那個小小的家,那架壞了又修好的鋼琴,和那個曾經從不入鏡卻終於在去世後進了黑白相框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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