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吐血的心思都有了。他這是自作聰明然後給自己增添了一些壓力。看著那明顯要短一些的兵書,再看一看他一句話多出來的一本權謀之術。“能不能,只看一本?!”

尋罌微微笑了笑,她隨手將匕首投了出去。那匕首擦著劉邦的面頰飛掠過去。

劉邦不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頰,沒看到一絲血色,這才稍微鬆了口氣。下意識的回頭去看那匕首,之間它插在了緊貼著牆壁的地面上。劉邦不懷疑呂雉能夠用匕首刺穿牆壁,她沒有這麼做,只能說是因為牆壁難以修補。

或者是為了掩飾她自已,亦或是為了避免他難以向父母解釋。畢竟,呂雉在外那麼一副嬌羞大小姐的樣子,很難想象會有這麼強悍的武力值。大家都被矇騙,唯有他自己知曉。然而他說出去的話,似乎沒有幾個人相信,也真是心累的很。

劉邦再回頭對上呂雉的視線,她笑的依舊柔和。“夫君你現在想要看幾本?”

“兩本……”劉邦非常沒有骨氣的被武力值壓迫。他心下安慰自己:識時務者,方為俊傑!

“很好。”尋罌滿意的點了點頭,她起身從那沒有用完的竹節,還有那枯黃的枝葉上走過。不閃不避的,直接踩在了上面。

劉邦聽著耳邊傳來的清脆聲響,然後看著呂雉腳下的東西瞬間化為飛灰。而她腳下的鞋子,卻似乎連半天灰塵都沒有。當真是瀟灑(危險)肆意(恐怖)的很呢,呵呵。

尋罌走到門前,開啟了房門。

門前的宛梅被嚇了一跳,她手上端著的托盤幾乎她幾乎都要下意識的扔掉。大白天的,呂雉與劉邦關著房門,不知道在裡面做些什麼。她遠遠地看著,很想去偷聽一番,但是她還有許多工作要做,沒有正當的理由她靠近兩人的房間似乎太刻意。

小姐的衣服她還沒有洗,昨日用的床單也沒有洗……這裡不比在呂家的時候,她幾乎什麼都不必做,只要陪在呂雉的身邊就行。其他的活計,自然有下面的丫鬟去做。她這個貼身丫鬟,幾乎是被當作半個小姐來養的。但是在這劉家,呂雉的事情幾乎要讓她一個人打理。

她手上端著的點心,便是她靠近的理由。但是沒等她偷聽到什麼,這房門突然從裡面開啟了。然後她就對上了呂雉的面孔,這實在是讓她有幾分驚嚇。她也是見過一些市面的人,心中有幾分驚嚇,面上卻是不顯。“小姐,這是小梅做的一些點心,這裡的材料少了一些,東西難免有些粗糙,您湊合著用吧。”

“好,你有心了。”尋罌伸手接過托盤。宛梅的自稱是‘小梅’,而不是‘小奴’、‘奴’之類的。這倒是她自己規避了降低身份的稱呼,她陪在呂雉身邊那麼多年,這樣的稱呼在別人看來也不算失禮。

宛梅張口想說什麼,閉上了嘴。她其實是想要親手端進去,放在桌子上的。姑爺身世那麼低,應該沒吃過這麼精緻的點心。要是知道是她做的,定然會對她另眼想看的。但是,她剛剛不知道怎麼回事,直接就鬆了手,連開口婉拒,證明自己忠誠的話都來不及說。

劉邦他已經拿著兩本書站起身來,他看到宛梅那細微的表情,心下微妙的有幾分同情。他至少是看著呂雉光明正大的動手,但是宛梅她似乎是直接被陰了。而且是無聲無息的那種。想來,她是不會把這一瞬間的失常當回事的。

宛梅察覺到劉邦的視線,露出了幾分笑意。姑爺距離房門那麼近,定然已經聽到了她與呂雉的對話。誰端進去的無所謂,只要姑爺知道是她做的,將視線放在她身上,對她有好感就好了。哪怕呂雉表現的再怎麼殷勤,這餐點並不是她做的,也只是徒勞為她做嫁衣。

“夫君過來嚐嚐宛梅的手藝。”尋罌將點心放在桌子上,只是很普通的點心。正如宛梅所說,這個家裡沒有多少做點心的材料,所以只能做些簡單的。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