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地。

她突然撂攤子不幹在衛子夫那裡也討不到任何好處。如果她向衛子夫求助,指不定是站著進橫著出。

楚服只能自己想辦法離開,沒有這兩個人的庇護,她在這宮廷之中說是寸步難行也不為過。

幸好她沒有慌不擇路,還知道稍微遮掩一番。出門的時候將自己身上的衣物,換成了宮女的衣物。因此她在宮中神色匆匆的走了那麼久,也沒有讓人發現。就算有哪個人看到了她,也只當是哪個主子身後的丫鬟,有急事要處理。

“楚服怎麼會逃出來?椒房殿之中有皇上的人守著,還能有人逃出來?”衛子夫比陳阿嬌清楚劉徹的手段。如此,她才會覺得,劉徹踏進椒房殿,就已經昭示了這件事情的結局。

“可是,楚服的確是逃出來了。恐怕,如今皇上那兒,根本不知曉有楚服這麼一個人呢!按理說這時候皇上該讓人守著椒房殿了,別說皇上的人奴婢一個沒看到。奴婢看著那椒房殿中的奴才,一個個和沒事的人一樣。”紅纓戰戰慄慄的站在衛子夫的身前。

衛子夫坐在高臺上,一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那微微垂下的眼簾,遮掩了她所有的思緒。

“夫人……您說,有沒有可能,皇上他是什麼都沒有搜查到,所以惱羞成怒離開了椒房殿。”紅纓忍不住的猜測。如今她發現的這些,似乎都在告訴她這樣一個結果。椒房殿,好像並未出什麼事。

只是,她又有些想不通。為什麼楚服會臨陣脫逃?進宮之前不還是說的好好地麼?這個女子也經了夫人的眼,說是可用之人。

退一步說。哪怕楚服跑了,這椒房殿也不應該什麼問題都沒有。楚服在椒房殿之中那麼些時日,那些巫蠱之物,恐怕已經遍佈椒房殿之中的每個角落。短時間將那些東西收拾起來,恐怕要弄出來不小的動靜。她們,根本沒有任何察覺!

至於楚服逃跑之前跟陳阿嬌過了明路,就更加不可能了。陳阿嬌的性子,宮裡哪個人不知道?若是讓陳阿嬌知道楚服是在騙了她,楚服不可能活著走出椒房殿。

“不管怎麼說,事情倒還沒有發展到對我們不利的程度。”衛子夫垂下眼簾,那張精緻的面孔,隱隱出現了幾分楚楚可憐之感。“紅纓,處理掉所有的痕跡,不要留給任何人把柄。”

紅纓沉下了心,抬頭看了衛子夫一眼,低頭應道。“紅纓明白!”

衛夫人,這明顯是要了楚服的命!不僅僅是楚服,還有與楚服親近的人。甚至,連她們自己這邊與楚服接近的人都要找個由頭處理掉。‘所有的痕跡’,不過是五個字,卻決定了一條條鮮活的人命,這在宮廷之中也是常態。

衛子夫看著紅纓離開,翠桐走進來。如同光與影的交換,她的唇邊再次帶上了溫柔的笑意。

想一想她剛剛還在憐憫那椒房殿之中的下人,如今倒成了一個笑話。陳阿嬌這次不知為何逃過一劫,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原點。

她的手掌輕輕撫摸著小腹,讓自己有幾分浮躁的心沉靜下來。只要有這個孩子在,她在陳阿嬌的眼中就是那眼中刺、肉中釘,說不定不用她推動,陳阿嬌就能自己走上死路。

這樣也好,也省的她髒了這雙手。就當,是為她腹中還未出世的孩子祈福。

☆、第4章 chapter4

尋罌見巧宣從那間密室裡走出來,隨手將那鳳凰的雕塑圖案拎了上來。之後沒有旋轉,而是看向巧宣。“自己設定一種旋轉方式,也好處理那下面的東西。”

“是!”巧宣的視線之中劃過激動、興奮、感激,最終都被壓制了下去。她鄭重的將鳳凰的雕塑旋轉了一番,比之剛剛尋罌開啟密室的時候更加複雜。

皇后娘娘對她這般信任,她定然不能辜負。重新將那幅畫掛回到原本的位置,在心下德盤算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