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早已經株連九族。然而當時劉秀朝堂不穩,真定王室又著實勢大,劉秀只是誅殺了劉揚一人,甚至是准許劉揚之子繼承父親的爵位。

自然沒有打壓與真定王向來親厚的郭家,還直接晉升了郭聖通為皇后,安撫了真定王室的心。避免了一場混亂的發生。

陰麗華此時提起這件事自然不只是為了稱讚劉秀,她幾乎是在側面的告訴劉秀。當年劉揚犯下那般滔天大醉,都能如此厚待。如今他們陰家的罪過,無論如何都要比劉揚小上許多,若是重罰當真是厚此鄙薄。

劉秀聽得出陰麗華的意思,唇邊浮現出了一絲冷笑。若是他對陰麗華尚有情誼,或許真的會被她這一句話說動。他向來認為自己是虧欠額陰麗華的。往日郭聖通有什麼,他也總會為陰麗華備上一份。從來不在意這樣做是不是越矩,陰麗華貴人的身份是否能夠襯得上那些東西。

如今想想,也難怪郭聖通常常會覺得不平。身在皇后之位,她所得到的東西,一個貴人也能夠得到,甚至比她得到的還要多。她又怎麼會不埋怨。

“麗華來此,是為了陰識之事?!”劉秀不願意再與陰麗華虛與委蛇。現在陰麗華的作用,也只有幫助他處理宮務。若是連這個殊榮也不想要,那他就多費一些精力又如何。

自己做的選擇,總不能到最終怪他絕情。陰家的人,似乎從來都不願意抓·住機會。反倒是喜歡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底線。

“是……”陰麗華咬了咬唇,讓那有幾分乾涸的唇·瓣帶上了些許血色。她抬頭看向劉秀,視線之中的信任和依賴,能夠輕而易舉的讓劉秀收入眼底。“臣妾知曉兄長此次作為罪不可恕。只是,臣妾與兄長乃是一母同胞,少時承蒙兄長教誨。還妄皇上能夠給兄長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

“麗華,你與朕相識有多少年了?!”劉秀沒有直接回答陰麗華的請求,反倒是問了一句看似無關緊要的事。

“麗華與皇上相識應當已有二十餘年,嫁於皇上也應有十餘年。”陰麗華倒是不排斥劉秀懷念曾經。她與劉秀之間的過去,在她看來大部分都是完美的。劉秀想的越多,便越是會顧念舊情。

“已經二十年了。”劉秀微微眯了眯眼睛。二十年的相遇,十餘年的榮華富貴。他當真從未苛待過陰家,除了陰麗華想要的皇后之位外,更是幾乎與所欲求。

陰麗華聽出劉秀口氣之中的懷念,連忙趁熱打鐵。她的聲音婉轉溫柔,“皇上。您就當看在麗華與您那麼些年感情的份上,再給兄長一次機會。”

其實,陰麗華也想拋棄陰識,去扶持其他人。只是,現實卻非常無奈。陰識對權利看的極重,他緊緊地抓著陰家的命脈,不會放權給任何人。就連他的親生血脈,他也多有防備。這樣的情況下,她只能選擇幫助陰識,而非再去扶持家族的小輩。

而且,哪怕陰識願意,她匆匆忙忙的選擇了一個小輩,輔佐出來的人,也不一定會和她一條心。總不如陰識這個合作過多年的兄長讓她放心。

“那麼多年感情?陰麗華,您對朕可付出過感情?!”劉秀起身走到陰麗華身旁,他伸手鉗制住陰麗華的下頜,讓她只能與他面對面。他當真沒想到,陰麗華這個對他百般算計的女子,居然會對他提感情。她有什麼資格向她提這個詞語?

“皇上,臣妾怎麼會對您沒有感情呢?若是沒有感情,臣妾又怎會嫁給您。當年臣妾嫁給您的時候,您可是沒有半點實權。難不成臣妾還能為名為利?!”陰麗華聽到劉秀這樣開口,她心跳明顯的加速,面上卻絲毫不顯。她依舊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臉上比剛剛更多出來幾分委屈。

她嫁給劉秀的確是為了名利,不過她也相信絕不會有人看出來。現在她再一次慶幸,當時選了那麼一個時機與劉秀成婚,這的確可以為她遮掩許多。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