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的,那個人便是真正的善良之人,也可以說是專業的好人。

地陸對每一個上山的香客都是很尊重的,不管他貧窮卑賤、不管他富貴榮華,他都一視同仁。

他每天夜裡都會坐在佛前禪坐休息,從來不到房間裡去睡。他認為這是一個虔誠,正如他對每一個人、每一個生命的虔誠。

月漸黯淡,愈趨不可見。啟明星總是在這樣的時刻出現,它的光芒並不能夠照亮大地,卻是一種標誌,一種來自遙遠地方對時間的標誌。

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他從來沒有把佛的大門給關上,他認為這是關不上的。佛是屬於每一個人的,正如他認為善也是屬於每一個人的,只是人們通常把它埋藏、埋沒了起來,讓它不再能隱藏人的行為。

一個人突然慌慌張張的奔了進來,不待喘息,便道:“地陸大人,門外有一個施主求見,他說是奉了大名的命令來的。”

寺裡的人通常都稱他為大人,因為這也是一種敬稱。

地陸睜開眼睛,目光平和地看著來人,道:“青寺,不要慌張,說具體的事情。”

叫作青寺的僧人和普通和尚都是差不多的,光頭,目光平和,但此刻卻帶著點急促。青寺喘息了幾下,才平靜了一些,道:“大名顧問織田信長來火之地,奉大名的命令來阻擊兩個敵人。”

地陸也怔了一下,道:“你怎麼肯定他的身份?”

青寺道:“有文書證明,我曾經看類似的文書。”

地陸沉吟了一下,淡淡道:“那你為什麼不直接請他進來?”

他一下子就看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又道:“兩個敵人?他有沒有說那兩個敵人的特徵?還有,你不讓他進來是不是……”

他不說話了,目光看向外面,延伸至極遠處。

戰鬥的聲音,忍術對轟的聲音。他聽到了,就算是在寺中如此遠的位置,他也聽到了。

地陸沉了臉來,道:“青寺,你害怕那兩個敵人?也看見了那兩個敵人!”

他沒有再說什麼,每個人都怕死,都有活著的權力,他不想去逼迫別人去死,縱然他有這權力。

地陸幾乎是在眨眼間,便消失在青寺的面前。獨獨留下仍舊發愣的青寺。

眼淚流下,青寺喃喃道:“大人,您的傷還沒好呢……”

夏日的晨,總是來的比較早的,太陽也起得比較勤。

這本應該是很和諧、很美麗的早晨。但這個世界上的每一件事都在隨著時間而起著變化,都在互相改變著。縱然前一刻還很美麗的事物,下一刻也許便會被破壞掉。

宇智波乾喘息未定,又一個瞬身移開。原地留下他的殘影,突然爆出一朵蘑菇雲,一聲驚天巨響,幾乎將整個山頭都震顫了一下。下一刻,宇智波乾出現了一個房頂上,他沒有直接進到火之寺裡面,他相信地陸會出來,因為地陸本就是那樣的一個人,一個忠於火之國的人。他不會放任一個危險的人出現在火之國而不聞不問。

宇智波乾沒有還手,他知道,他不能出手,一旦出手,暴露了自己,便是火之國的大名,也會想明白其中的緣由,因為他對火之國的大名使用了幻術。

角都的身影從蘑菇雲漸漸消散的灰塵中穿出,角都笑了,看著宇智波乾的狼狽笑了,道:“你現在如果束手就擒,我或許會給你一個全屍,雖然那樣很累,需要把你整個人都帶到附近的交易所。”

宇智波乾也笑了,但怎麼看都是那種很慘淡的笑,道:“看來我必死無疑了呢。但你為什麼還不動手呢?”

角都道:“你的瞬身術很快,總能在我的忍術到達之前脫離危險。”

角都嘿嘿一笑,又道:“你的消耗雖然比我小,但你卻忘了我的隊友,有他在旁邊盯著,你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