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竅門告訴你們。隨我來吧。”

眾人萬分激動,歡跳地緊隨其後。

穿過悠長的林蔭道,虹隙在一片嶄新的樹林前駐足。

眾人環視四周,笑容漸漸消失。這裡的樹木高而挺拔,樹杆彷彿經過雕琢的樑柱,樹高均在十丈高左右,樹木低端盤踞著支柱根。生長在土壤之上的根稱謂支柱根,由此支撐樹木龐大沉重的軀幹。支柱根盤踞在土壤之上,猶如鴟視狼顧的毒蛇,纏繞交錯。

大灰並未見過這種樹,看到樹上分泌出一種奶白色的液體,剛欲伸手去摸,被初小藥及時攔下!

“別碰那是劇毒!這種樹我在藥書上見過,叫做箭毒木,傷口一旦接觸到毒液,心臟立即麻痺,血液凝滯,以至窒息而死,所以它還有一個更貼切的別名,又稱‘見血封喉’。”

聽罷,眾人下意識地縮緊手腳。

“你對植物倒是瞭解的不少,對,這種樹正是見血封喉。”虹隙道。

“您為何要創造這等毒物?”初小藥費解。

“萬物皆是相生相剋,有好的就有壞的,有不毒的,便有毒的,沒有誰可以凌駕於萬物之上。縱然真有,我們也不會讓她存活於世太久,對嗎?”他凝視著初小藥,一語雙關。

初小藥不明所以,斐狐抱拳上前,問道,“敢問虹隙始祖所出的第三道題,可與箭毒木有關?”

“嗯,言歸正傳吧,這第三道題……”他指向環視四周一圈,指尖最終落在自己面前,正色道,“就是打敗我。”

“什麼?!”眾人愕然。

“聽說你們幾人與數位邪神交過手,所以我對你們的能力甚是好奇,我呢,並非戰鬥神,看家本領是種樹,自然要使用我的作品與你們較量。不過你們這是怎麼了?為何一臉吃驚?還未出手就怕了?”

翔音欠身,道,“經過幾日相處,我們可以看出虹隙始祖不喜好勝鬥狠,甚至從某種層面上來講,您根本不曾狠下心為難我們,聽聞此地毒物甚猛,因此我們驚訝的是……您真的有意置吾等於死地?”

“嗯,小姑娘好眼力,原本我確實無意過分刁難,讓你們陪我玩幾日便賜予答案,可惜……”他將視線移到初小藥身前,道,“我改變主意了,不想讓你們輕易帶走答案。”

“沒有轉圜的餘地?”

虹隙緩慢地搖著頭,頃刻間,千棵毒箭木拔地而起,伴隨震耳欲聾的響聲,樹木猶如訓練有素的軍隊一般,整齊地排列在他的正後方。

“黃泉山的位置除了現任魔帝之外,只有我瞭解,隨你們選。”

他們辛辛苦苦走到今日,不就是等待終極蛻變的來臨嗎?試問,誰能容忍唯一的線索從手邊溜走?

“請問,如何比試?”

“單打獨鬥或者一起上都可以,”他伸出一根,“不過我要糾正一下你的措辭,這一戰,並非比試,而是各安天命。”

看樣子,虹隙始祖是下定決心要與他們死磕到底了?!

“呵,又是個面善心狠的假好人,那就別聊了,來吧!——”霸翎翎寶劍出鞘,首當其中。

“翎翎切莫衝動!”斐狐箭步上前,面朝虹隙畢恭畢敬道,“事發突然,請給我一點時間。”

虹隙攤手,“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過時不候。”

斐狐俯首致謝,即刻召集同伴商討對戰方案。

此處是一片箭毒木林海,預計不少於五千棵,虹隙一上來便動用一千棵與他們對戰,顯然是不打算讓他們活著走出去。

斐狐抽出匕首割開樹皮,竟發現箭毒木的樹皮厚度足有一拃長,且堅硬牢固,換言之,火燒或者水沁都無法輕易傷其命脈,所以若想擊敗虹隙始祖,首先要考慮如何牽制些樹木的行動。

祁虎目光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