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流光在他的狹眸中湧動,他的銀色髮絲與她的黑髮交織在一起,悠悠地坐起身,護住她的頭,投入超越師徒的情感擁住她。

“我會保護你,以我龍族創始者的名譽向你保證,決不食言。請你告訴我,你是誰……”

話音輕輕落下,她的身軀不在顫抖,體溫似乎也稍稍有所回升。

…………

245、體溫治癒術(二)

她緩緩地睜開眼,沙啞地回答,“我,我是……初小藥。”

初小藥揚起蒼白的臉龐,疑惑地問道,“師父,您,您為何摟著徒兒?”

……印天池頓了頓,漸漸地,鬆開擁緊的雙臂。

她再次癱倒在他的肩頭,自顧自揉著胸口,道,“師父,徒兒好難受。”

他揮去複雜的情緒,匆匆下床,再把她的身體放平。

“哪裡感到不舒服?”

“心,心口疼。”她病懨懨的,語調孱弱無力。

就在這時,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師父!夏神求見師父!”大灰站在門外洪亮地喊道。

印天池應了聲,剛欲旋身而去,初小藥拉住他的衣角,問道,“師父,我是不是要死了?”

“怎麼會,發燒而已。”他停下腳步,蹲在她臉前的位置,掌心蓋在她的額頭上,輕聲問道,“你還記得為何生病嗎?”

掌心有意或無意的,遮住她的視線,她思忖片刻,緩慢搖頭,道,“我只記得甩掉十六縣令,之後的事……對了師父,花送酒死了沒?”

果不其然,她的記憶也被抹去,目前看來,是有人刻意要讓所有人忘記那段經歷。

“為師聽肥肥講起你對付行屍縣令之過程,你表現得非常勇敢。”他莞爾一笑,撫了撫她的額頭,“花送酒已被斐狐他們殲滅,你好好休息,不必想那些。”

“他們已經幹掉花送酒了?!那我……”她直起身,又因為體力不支摔回枕邊,她緩緩情緒,本想由衷的恭喜,卻掩飾不住內心的沮喪,“真是太好了,其實有沒有我,都無所謂……”

“倘若沒有你牽制行屍縣令,他們不可能及時抵達花送酒的巢穴。不管經歷過怎樣一段戰役,都要記上你的一份功勞。”他歪著頭,調侃道,“你想聽為師說這些吧?”

“……”初小藥難為情地傻笑,拉高被角蓋住臉頰,埋怨道,“幹嘛說出來,師父好討厭!”

印天池見她已經可以開玩笑,不由如釋重負。正準備離開,她攥住被角的雙手又開始顫抖。

“怎了?!”他匆匆撩開被子,初小藥蜷縮一團,嘴唇竟然凍得發紫?

“冷,好冷。”

他無暇多想,轉身坐到床邊,讓她依靠在自己身前,雙手摩挲著她的雙臂。

初小藥的症狀有些像打擺子,學名瘧疾,患者先是發冷發抖,渾身起雞皮疙瘩,而後頭痛面赤,神志模糊、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印天池緘默不語,莫非方才的言語,只是隨口道來?

初小藥轉身跪坐在枕邊,伸出雙臂,可憐兮兮的,一副索抱的神態。

他回過神,將被褥圍在她的肩頭,順勢把她的雙臂也裹在之中。

“這樣比較暖和。”

初小藥又難受又難過,眼淚汪汪地發起牢騷,“師父為何不肯抱抱病重的小梅花鹿?哼,我跟你說,倘若師父日後再想抱我……我還不讓師父抱啦!”

“……”印天池撫了撫她的發簾,她卻撥浪鼓一般甩開,不過頭暈腦脹頭重腳輕,一個用力過猛歪倒在床褥上。

緊接著,她又開始發抖。

印天池看她持續遭受折磨,自己的心裡也不好受,但,真的是無計可施。

這時,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