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籠子裡的錢冠惱火異常。此刻,他正呆在一個直徑不過半米,高不過兩米的鐵籠子裡,旁邊圍了一圈士兵和獄卒,個個手持武器,對著他虎視耽耽。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受到這樣的“待遇”,從牢房被人提出,本以為去過堂,誰知卻被帶到這個天井裡,並鎖進了這個籠子,看起來就像個動物園裡的猩猩。

“別問為什麼,因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典獄長簡單的揮了揮手,“放他下去。”

幾名獄卒同時動手,費力的搖動一個轆轤,繩子帶動一串滑輪,將那個鐵籠子吊了起來,待籠子離地,又迅速轉動一個旋臂,將吊在其上的鐵籠子轉到了另一個方向,對準一個深不見底的地洞,緩緩將籠子放了下去。

籠子很快沒入了黑漆漆的地洞之中,典獄長走到地洞邊,朝洞口的籠子喊道:“洞裡雖然有些冷,不過相信凍不死你,如果你表現良好的話,我也許會考慮給你一件舊皮衣,而且洞裡有足夠的空氣供你呼吸。我們暫時不想讓你死,所以每天兩頓飯會按時送來,地洞裡還有水,你可以喝,雖然可能有些髒。但我再次警告你,不要妄圖在地洞裡耍陰謀詭計!”

“我抗議!我強烈抗議!”地洞裡傳來錢冠沉悶的抗議聲。

“抗議無效!”典獄長聳了聳肩膀,轉身命令獄卒:“準備封閉牢門,只留個送食物的視窗。”

不多時,負責搖轆轤的獄卒們停下手裡的活,一人報告:“籠子已經到底了。”

“割斷繩子。”典獄長彎下腰,看了看黑漆漆的地洞,招著手,調侃著:“祝你好運,極度重犯先生。”

當典獄長在地洞外招手的時候,錢冠已經和那隻鐵籠子一起泡在了水裡,正在手忙腳亂的掙扎,所以完全沒有留意到典獄長的祝福。

“水牢?”錢冠用力晃了晃籠子,“一群法西斯!老子犯了什麼罪?不就是掉到了女人的澡盆裡嗎?犯得著這麼折磨老子嗎?我呸!”

“放我出去!”錢冠大聲嚷嚷,“老子化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但地洞外頭沒有一點兒聲音,那個原本能夠容納一隻籠子的地洞入口迅速的變小,洞裡的光線很快暗了下來。錢冠站在浸滿水的籠子裡,發現這裡的水並不是很深,水面僅僅到自己的膝蓋,看起來“水牢”的叫法似乎有些不妥。

“有點兒冷……”錢冠感覺著有些發冷的水,他心中不忿,想張嘴痛罵,但終究覺得白費工夫,便閉上嘴不再言語,正發呆時,忽然聽到腳下傳來陣“咔咔”的響聲,低頭一瞧,看見個發光的東西。

“什麼玩意兒?”他艱難的在窄小的籠子裡轉身,並蹲了下去,見那發光的東西正躺在一隻小小的暗格裡,暗格的蓋子緩緩張開,看起來正是典獄長所說的那個有定時開關的暗格。他伸手將那發光的東西抓了起來。“鑰匙?開籠子的?怎麼還拴了塊發光的石頭?”

他站起身,就著鑰匙上的那顆發光石頭的光亮,摸索著將鑰匙插進了鎖眼,擰了幾下,將籠子開啟了,然後走出籠子。“嘿!還虧他們想得周到,知道洞裡漆黑一片,特意在鑰匙上拴了塊會發光的石頭……這石頭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怎麼能夠發光?該不會是什麼放射性物質吧?”

錢冠就著石頭微弱的亮光,看見水面上漂著條長長的繩子,似乎就是連線籠子與吊機的那條繩索,不由恨極,抬起腳,狠狠在籠子上揣了幾腳。“居然沒忘了把繩子丟下來,怕老子順著繩子爬上去?這幫變態,連整人都能整出這麼邪門的方法,真是不知道該佩服呢,還是該鄙視。這套整人本事,我的那幫死黨是拍馬也追不上了。”

忽然間想起大學裡的同學,又跟著想起了家人,心頭有些發酸,他低頭瞧瞧手裡的鑰匙,嘆道:“這塊鑰匙上的石頭居然能自己發光,看起來應該是寶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