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慢慢地醉倒了,伏在桌面上,都沉沉得睡著了。

原本出門在外的潘老爺此時竟然出現了,他進了屋內,滿意地看了看桌上那一小壇今早特意送給閏女的桂花釀,然後上前把閏女抱進房內放到了床上,又回頭過來拖吳煥之。

潘老爺不好怎麼動自己的閏女,就意思意思把微雨的衣襟、髮髻弄得凌亂一些,對著吳煥之就不怎麼客氣了,三兩下就把吳煥之長衫裡裡外外都解了,只留了件底褲,嘴裡嘿嘿地笑著:“小子,你可真有福氣,老爺我幫男人脫衣服可是頭一遭。”最後又把他的一隻手搭在微雨的身上。一切安排妥當,潘老爺掩上房門退了出去,躲在暗處。

雪碧正急匆匆地走過來,先前方姨娘把她叫去好一會才放人,她心裡記掛著此時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姑娘潘微雨,想到這裡,腳下的步子又加快了幾分。

雪碧走到門口,聽著裡面悄無聲息,她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去,緊接著一聲尖叫。

潘老爺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面沉如水地走了進來,喝道:“這是怎麼回事?”

原本就懵住的雪碧聽到潘老爺的怒呵聲,腳一軟,就癱倒在地上,一句話也話也說不出來。

潘老爺盯了吳煥之幾眼,轉身朝雪碧罵道:“你是怎麼照顧姑娘的,難道死了不成。”

雪碧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嚇得直抖索,也不敢站起來,雙膝挪著過去,哭道:“回老爺,方姨娘喚奴婢過去,奴婢只是走開了一會,誰曾想會發生這種事情,奴婢該死,老爺,老爺,您饒了奴婢吧。”

雪碧抽抽噎噎哭得厲害,彷彿這真的都是她的錯。

“混帳,不中用的奴才!”潘老爺狠狠一腳把雪碧踹翻在地,看也不看她一眼,徑直拿了一杯茶潑在了吳煥之的臉上。

吳煥之感覺一股涼意襲來,一個激靈,便醒了來。睜開眼,入簾的是一襲粉色的帷帳,他一側頭,看到了一張美麗的臉,潘微雨!只見她安靜地睡著,面色安寧、恬靜。再抬頭,潘老爺一張狂怒的臉向他逼近,隨即一個巴掌揮過來,罵道:“你這個畜牲。”

吳煥之捱了一掌呆住了,嘴裡喃喃道:“這,這,伯父……”

潘老爺退到床邊,冷冷地瞪著吳煥之,吳煥之忙跳下床來,匆匆套著長衫,慌慌張張,幾次差點摔倒。

顧不得是否穿戴齊整,吳煥之撲通一聲跪到了潘老爺面前,說到:“伯父,我,我”

潘老爺恨恨地喝道:“你還有臉稱我伯父,我見你也是個正經的讀書人,故不攔阻你與微雨的來往,沒想到你竟是衣冠禽獸,趁微雨醉酒,強行做苟且之事,毀她清白!”

吳煥之拼命地回想著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卻只記得自已與微雨兩人一起喝酒,其他的卻毫無印象?莫不是,喝多了酒,酒後亂性,奪了微雨的清白。

潘老爺看著吳煥之,搖頭嘆道:“吳煥之,你,你太令我失望了!如今,做出這種事來,老夫也沒有辦法,只能將你送交官府了。可憐我的兒啊,如今清白、名節盡失,哪還有活路啊。”

一聽說要送交官府,又擔心微雨,吳煥之急了,忙道:“伯父,千萬不可!我只是喝多了酒,一時糊塗。我早就喜歡微雨,我一直就想娶微雨為妻的,請伯父成全。”說罷,連連磕頭。

潘老爺心中暗喜,臉上卻做猶豫狀:“你休得騙我,你早有婚約。”

“我一定會取消婚約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是你說取消就能取消的,你少唬我,如今微雨這輩子哪裡還能嫁個好人家,只能是長伴青燈、孤苦一生了。”潘老爺難過痛心之情溢於言表。

“我發誓,我一定娶微雨為妻,伯父您相信我。”吳煥之鄭重其事地說道。

潘老爺心想,得有個把柄捏住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