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沒菜怎麼下酒?”談仁皓笑了起來,“還有,晚上的反潛巡邏要安排好,驅逐艦上的官兵就辛苦一下,告訴他們,打完了這一仗,回到萊城後,有的是機會讓他們休息。”

命令很快就下達了下去,艦隊計程車氣也迅速的提升了起來。在第一特混艦隊幹了一年以上的老兵都知道,他們的司令官是個很好應付的人。只要他們不亂來,不耽擱了作戰行動,那麼司令官對他們的要求是很寬鬆的。上次那些犯了風紀問題的軍官還不都是司令官幫著想辦法把問題給處理掉了。因此,就算談仁皓沒有限制啤酒供應,很多官兵都自覺的沒有喝多少,吃飽飯之後就去休息了。

第一特混艦隊也在十點多的時候離開了錨泊地,比登陸艦隊提前了兩個小時出發,隨後就以18節的速度奔赴戰場。談仁皓把艦隊航渡的工作交給了郝東覺去負責,並且順帶讓航海參謀注意艦隊的情況,然後就回到住艙去睡覺了。

“參謀長,你說司令官是不是到了更年期了?”

“更年期?”在談仁皓不在的時候,郝東覺與參謀部的軍官經常開玩笑,而且大部分都是針對司令官的玩笑。

“聽說,到了更年期的女人睡不著,而到了更年期的男人就知道睡大覺,現在戰鬥這麼緊張,司令官還能去睡覺,你說是不是?”航海參謀說著就笑了起來。

“哪有這事,你可別亂說,什麼睡不著睡不著的,司令官是很冷靜,很鎮定,是那種大局在握的人,你心裡素質不好,自然是睡不著了,不然你就是司令官了。”郝東覺還是經常幫著談仁皓說好話的,“別說這些了,你說說,為什麼我們要讓航線偏南一點?”

“昨天就說過了,北面是淺水區,如果航線太靠北的話就容易觸礁擱淺,這是很危險的,在設計航線的時候,這些因素都得考慮進去。”

“那麼,我們就得同時考慮到幾個方面,然後再設計出合理的航線?”

“對,海流的速度,方向,風力的大小,風向,甚至連漲潮,落潮這些都得考慮進去。”

……

雖然戰艦上很安靜,但是大部分的官兵都沒有睡著,特別是那些新調到艦隊來服役的官兵更是難以入睡。對已經參加了多次戰鬥的老兵來說,就算是在炮火聲中他們也能安然入睡,他們對戰鬥已經沒有什麼驚奇感了。很多新兵在到達艦隊的時候都會對海戰懷有一種很神秘的感覺,實際上很多加入海軍的官兵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而穿上了海魂衫的。當年,談仁皓就是因此而進入了海軍軍官學院。

實際上,在海上戰鬥中,普通官兵並不可能見到海戰的驚險與緊張場面的。比如,戰艦上的鍋爐兵也許在整個戰鬥中都得留在鍋爐艙裡,面對的只是那些儀器儀表,以及在必要的時候去修復小故障。而主炮炮手最多隻能從觀察孔裡看到遠方的戰艦,在雷達指揮炮擊的時候,甚至連看到低賤的機會都沒有。損管隊員更是隻能待在戰艦的某條通道上,等待著戰艦中彈的那一刻,好第一時間衝過去撲滅大火,搶修戰艦,搶救受傷官兵等。而戰艦上的軍官,以及艦隊參謀在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在傳遞命令。也許,在戰艦上唯一值得羨慕的就是桅杆頂端上的瞭望員吧。

海戰與陸戰的一個顯著區別就是,海戰是一群人在協同作戰,大的戰艦上有數千名官兵,小的戰艦上有數十名官兵。戰鬥的時候,這幾十人到幾千人的隊伍就是一臺戰鬥機器上的某個零件而已。即使是艦隊司令官,也不過是這臺機器的控制中心。而在這臺機器中,每個人所發揮的作用都是有限的,只有所有人的力量集中到一起,才能帶來威力。

艦隊在平靜的海面上快速的航行著,如果說每一艘戰艦都是一臺戰鬥機器的話,那麼同時每一艘戰艦又是艦隊這臺更大的戰鬥機器裡的一部分而已。而艦隊也不過就是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