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衛軍精銳,黨衛軍維京師此時全不見數小時前的鬥志,和空氣中瀰漫的煙雲一樣,不安與恐懼同樣在他們的心間遊蕩著。

原野上椅著倫必突擊步槍的黨衛軍官兵望著身旁燃燒的坦克、碎裂的屍體,不時會抬頭朝著空中看去,他們的眉間大都閃動著不祥之感,在經歷這場空襲之後,所有人都明白,這場戰爭或許比他們想象中的更為艱難。

從地上拾起一個完好的鋼盔戴在頭上。謝爾弗德朝周圍看了一眼,腦海中再次閃現出先前致命的攻擊。一架架的中國攻擊機在空中跳著死神的圓舞曲,用子彈、集速炸彈、火箭彈收割著大傢伙的生命。

踩到腳下一截斷臂,讓謝爾弗德不禁後悔為什麼自己在去年會被徵兵廣告盅惑,作為一名荷蘭人,原本自己根本不需要參加這場戰爭,但是在戰爭中荷蘭的不堪一擊,使自己對國家民族喪失信心,轉而追隨納粹德國。而德國人在這兩個國家不遺餘力地宣傳鼓動,“黨衛軍在招喚你也應該保衛家園”的傳單,到處張貼著,或許是覺得荷蘭已經無可救藥令人絕望,最後自己和朋友們才會加入黨衛軍。

但是現在”另一種絕望的卻在謝爾弗德後悔莫及。

“也許我們都會死去!”

在謝爾弗德為無法看清的未來感嘆時。一輛被飛機的機槍、機炮打成蜂窩狀的姓臼萬裝甲車已經漏氣的車胎旁坐著的雷曼,仔細的擦拭著自己的倫必突擊步槍,和所有的挪威志願者一樣,雷曼的性格內斂而敏感,平時沉默寡言,在絕大多數時候只是儘量做好自己的事情。

“我們會完成任務!”

荷蘭佬悲觀的話語讓雷曼靜靜的回應道,這些荷蘭人並不適合上戰場,他們的失敗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站在桶車的車座上,望著眼前這一幕頭上纏上繃帶的卡爾7烏爾裡希上校不時的握緊雙拳,就在半個小時前,和所有人一樣卡爾?烏爾裡希甚至以為這將是嚨年的重演,但眼前的車輛殘骸和士兵們呻吟聲;卻提醒著他,這一次完全不同於;吧年。

羅伯特?威斯搖晃著腳步朝著上校走了過來。

“上校,兩天前,我曾說過,我們所遭遇的將是德國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敵人,我們將和一個與我們所曾遭遇的敵人截然不同的軍隊打仗!這將是德國的噩夢,現在不過只是地獄的開始!”

在中國生活了十一年的羅伯特比身邊的任何人都瞭解這個國家,瞭解這個軍隊,但是沒有人相信自己曾說過的話。

半個小時,一路高歌猛的黨衛軍維京師在這片原野上遭到了上百架刺客攻擊機的空襲,曾經讓紅軍無數次從噩夢中驚醒的維京師,在這裡遭遇了自己的噩夢,僅僅只是一次空襲,維京師就損失了四分之一的車輛、坦克以及十分之一的人員。

卡爾臉上露出了慘淡的笑容。

“羅伯特少校,至少我們已經到了烏拉爾不是嗎?”

“上校,烏拉爾會變成我們的死的。一支將死亡視為至高榮耀的軍隊。是不可能被擊敗的!”

羅伯特?威斯再一次重複著自己的理論,在中國的十一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們不會在戰場上祈求生還,而是祈求戰死,在這個國度為國戰死者不僅僅是英雄,在成為忠魂的同時他們已經晉升為人世的神明,享受著最高的禮遇。

“如果,”

羅伯特眼中流露出的恐懼讓卡爾的神色一冷。

“至少我們會以和真正的敵人作戰為榮,無論活著或是死去,至少我們曾和真正的勇士戰鬥過不是嗎?現在我們的任務,就是攻下烏拉爾。打碎中國人染指歐洲的夢想!”

卡爾?烏爾裡希朝著東北方看了一眼,那裡就是烏拉爾,只要打下了烏拉爾,這場戰爭……

“相信我,上校,我們碰到不僅僅只是一群真正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