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有玩耍性質的字,在博學人士的眼裡只會顯得太過偏門不務正業,反而更加會落在下風。”

季樹遠在一旁也輕輕點頭說:“立弟那樣玩耍寫下來的字,現在只有字形,還沒有風骨,可不能在外面寫。立弟如果對此實在有興趣,等到科考之後,有閒暇時光可以再多練習。”季樹立趕緊衝著他擺手,說:“你可別還幫我動那個心思,我那是一時的玩心,現在已經過了那個時期。”

季安寧一行走過來,正好聽見季樹立的話,她輕輕的笑了笑,季樹立那一手如同鴻雁飛過的飄逸字型,大約就如他所說,他是一時的玩興而起,再來就尋不到那種意思。季樹立瞧見自家妹子,再瞧一眼在不遠處的弟弟。他衝著挨近過來的妹子提醒說:“葉家太大了,你別單獨走。”

季安寧衝著他點了點頭,問:“哥哥。要不要我把梢兒帶走?”季樹立搖頭說:“他一個男孩子,還是跟在我的身邊為好。你管著自個玩耍,他這邊有我瞧著。”季安寧放心下來,見到季安玉已經退了出來,她跟著退到她的身邊去。

季安玉低聲說:“我瞧著時候不早了,我們要去大堂那邊。”季安寧輕輕的等了等頭,等到滿臉興奮神情季潔清姐妹和季安貞退了出來。她們一行人往大堂那邊走去。一路有許多人都是往那方向同行,只聽見小女子們的嘰嘰喳喳的說話聲音。

自然大多數的話題,都是圍著葉家那位書法第一的才子。“我聽說他已經定下親事。那家女子是外地人家。”“聽說兩家祖輩是世交,由祖輩出面定下親事,只是不知那女子的才氣和容貌能不能匹配如此才氣橫溢的人。”

季安寧遠遠的瞧過一眼那位被人圍住的才子,她的心裡還是自家兄長們和侄子容貌要出眾一些。至於才氣之類的事情。他能得第一名。自然是有些才氣,可大約也與他是葉家人有關。這一路上,她就曾聽身後兩個小女子低語過,第一名和第二名其實是分不出高低出來的。

她是有心想要回頭看一看,是那家女子如此對書法有精確的欣賞能力,卻被季安玉拉扯著往前走了好幾步,聽她低聲說:“她們的話沒有錯,可這是在主人家。不管如何大家都要給主人家幾分薄面,除非主人家的人自已立不起來。”

季安寧立時明白過來。這就是主場的優勢,在兩人無法分出高低時,自然是以主家為重。這一路上,她聽到小女子對各家參賽人的評論,果然是季和適年紀最小容貌最為出眾。還有人感嘆的說:“可惜年紀太小了一些,我家裡都沒有十歲大小的妹子。”

季安玉瞧一眼滿眼笑意的季安寧,只覺得她大約是聽懂了那些話,可是她都沒有臉紅的神色,又讓她失落不已,只覺得這個妹子太過粗心,都沒有聽人悄悄把她們這些女子又一一評說了一遍,雖然大家說的都是些讚美的話,可她們也要適當的表現出受之有愧的羞澀出來啊。

季安玉輕捏一下季安寧的手心,見到她抬眼望著她那純淨的眼神,她立時覺得自已多想了,自家妹子還是一個啥也不懂的人,自然是愛聽好聽的話,不知道去裝的人。在半路上,她們遇見不知從那裡轉彎趕了過來的季寶花。

只見她拉住季安貞的手,笑著說:“貞兒,你家哥哥的字寫得好,他為什麼不去寫?”季家女子們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起來,這是明晃晃的挑撥是非話。季安貞伸手去撫頭髮,無意當中掙脫季寶花拉扯的手。

她笑著說:“我們家就沒有寫字差的人,都是由大哥啟蒙的人,上下都差不了多少。適兒的字大氣,最適合在這樣的場合亮相出來。”季寶花在心裡很是瞧不上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