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第3/4頁)
章節報錯
正是惜花的人,他的院子裡種的花,開得正旺盛時,他不許人採摘下來。
季潔悅笑過之後,她很是惋惜的跟季安寧說:“父親種的花,只有一兩樣能做餅乾用。可是那種將要敗落的花,怎能用來做吃食?”季安寧覺得邵家的女孩子愛好還算正常,至少比起她聽說過許多人家的女子的愛好要正常許多。
在夏天時,有許多人家的女子會相約玩得好同伴相約在院子裡撲蝶玩耍。田百珍最初跟季安寧提過這事情,她連那撲蝶的網子都幫季安寧準備了好幾個,後來的放棄,是因為聽季安寧很是嫌棄的說:“就沒有別的玩法了嗎?就一定要玩這種喜歡,就要讓它死的殘忍遊戲?”
田百珍自此之後再沒有心思去撲蝶,不過她也提醒季安寧類似這樣的話,千萬是不能再對第二個人提起。季安寧自是明白的點頭,她嘆息著說:“珍姐姐,我懂,別人家的人,都認為小女子就是要玩撲蝶類的遊樂,不喜玩這種遊戲的人,反而顯得有些怪異。”
季安寧一直致力與要和這個時代的普通女子一樣,她已經深深明白重活一世,她一樣沒有特別的優勢。前一世,她的心腸從來沒有機會冷硬鋒銳過,這一世她希望同樣沒有這樣的機會,她是一個胸無大志的人,一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平順過日子。
季安寧自是瞧明白,季寶花和她是兩條路上走著的人,那人一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做人上人,目前看來她的前路多險阻。而她對季寶花把她當做磨刀石用,心裡也是很無奈,覺得她的眼光實在不好,把她當對手,季寶花這一輩子的前途可憂,只怕是再努力,也到不了她嚮往的地方。
季安寧再瞧一眼滿臉掙扎糾結神情的季寶花,只覺得她被季安玉一句話就激得原形畢露,這樣的人,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季潔悅跟季安寧很是感嘆的說:“你這一次沒有跟我們去舅家很是可惜,大家都問你為何不來,說你要是來了,至少揉搓麵糰時,你一人能抵我們五六人的力氣。”
季潔清在一旁聽見妹妹的大實話,她跟季安玉交換下眼裡的笑意。季安寧平日喜歡做一些能做的事情,也願意幫著季老太太在後院的動手種菜,她的力氣是要比同年紀的女子稍大一些,可也沒有邵家女子們說的那樣的誇張。
季安寧好笑不已的瞧著她,只是她想著那些嬌弱女子,只怕是手提一斤水,她們都會覺得太過沉重,相對來說,她是算力氣比較大的女子。季安寧笑瞧著她說:“只要你表姐妹們不擔心我在一旁多少會學一學她們家的點心製作,下一次有這樣的事情,你只管約我去。”
季潔悅瞅著她說:“我表姐妹現在做的都是初學活計,我們去了,也偷學不了什麼東西。再說我舅母說了,要是有心有天賦的人,多吃吃邵家的甜點,他們一定也能做成八層象。”她們兩人的話題,已經轉成甜點好吃的方面去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六章 歸家
季寶花聽著這兩人的話,她手指尖都快要把掌心劃破了。她實在想不明白這樣的一對傻寶的女子,為何天生就比她的命好。她們生為嫡女可以高高在上,可以不屑與她。而她生為庶女,父親已經衰老退敗,生母都不知飄落到何方去了,將來還要自行圖謀姻緣大事。
季寶花越想得清楚明白,她心裡越是恨著眼前這兩個人,她們可以笑得這麼的無憂無慮,而她卻在這樣的年紀,要為自已的將來在葉家家學裡四處討好人,受著別人種種的冷落。有父如季老太爺,有母如她姨娘,這一對本身就歪了樹,在沒有外力的作用下,是長不出正了的枝條。
路再長,也有到達的時候。季寶花在山腳下望見十層樓的道觀時,她就著滿目淚花瞧著那裡。她理都不理身後的人,直接大步往上爬去。季樹正瞅一眼她,望一眼明顯如同遊山玩水的季安玉幾個,他也跟著放慢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