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文件,從中確實沒有發現違規違紀的行為。”看到劉寧似乎有些失望,一位工作人員趕緊解釋。

劉寧接過材料,“你們先回車上等著,我再去和吳書記談談。”

滿腔希望成了泡影,返回去的步履也變得沉重起來,劉寧走到吳越辦公桌前,伸出手,“吳書記,經過省紀委、省審計廳聯合調查,團省委在拆遷工程發包上不存在違紀違法的行為。”

“謝謝。”吳越握了握劉寧的手,順勢指了指辦公桌上的煙盒,“現在請劉廳抽一支菸應該可以了吧。”

劉寧一陣難堪,不過還是依言拿了香菸。

“吳書記,我有幾個不理解的地方想請教吳書記。”劉寧回到沙發上坐下。

吳越跟了過來,往劉寧邊上一坐,伸手幫他換了水,“可以,可以,劉廳但說無妨,我知無不言。”

稱呼變了,態度也變了,剛才還二世祖似的浮躁張狂,現在又如同政治老手一般成熟內斂。劉寧心裡清楚,這不是因為調查結論有利於吳越才促使的改變,而是吳越在隱晦的向自己傳遞一種資訊一一直面強勢他更強勢,誰輕易就想觸犯他只能碰一鼻子灰。

“吳書記,你們團省委拆迂工地待拆建築面積是二萬三千多平方米,都是些老的辦公樓喏,可以說拆下來的東西基本沒有回收價值。

按照你們和拆遷工程隊簽下的合同,連垃圾清運處理和場地平整都包括在內了。我提前諮詢了一下,向你們這個拆遷工程,最低報價應該在一平米八十塊左右,這麼算的話,整個工程造價起碼在二百萬左右。可是你們最後定下來的價格居然只有一百三十五萬,這個價格,工程隊怎麼做?”

“劉廳分析的一點也不錯。”吳越點點頭,“合理的價格確實應該在二百萬上下浮動,最低也得一百七十萬才有人肯幹。一百三十五萬,說實話,勉強保本,也就是工人工資有了,公司收益幾乎等於零。”

“吳書記,這就奇怪了,還有不賺錢幹工程的工程隊?”

“沒辦法,劉廳o吼團省委清水衙門,省一點是一點吧。”吳越笑了笑,“開個玩笑,不要當真。實際情況是,為了加快大樓建設,必須加快拆遷步伐,如果按照正常招投標,恐怕還得晚上一到二個月才能進行拆迂。所以我就避開一百五十萬以上工程必須招標的政策規定,把工程報價大大壓縮了。”

“吳書記,團省委的困難我理解,可你還沒解釋為什麼會有工程隊願意以這個超低價接手工程。“劉寧摁滅了菸頭。

吳越順手又給劉寧一支菸,“劉廳不是說我人脈廣嘛。”

“吳書記,這沒有貶義呀。”劉寧趕緊道。

“呵呵。”吳越笑了笑,“人脈廣有時候做事確實便利,這支工程隊是我朋友父親建築公司的下屬分公司,他們過來純屬義務勞動。

當然,不是為了趕時間,我們團省委也不會出此下策。““理解,理解,事急從權嘛。”

“劉廳,其實貢溪區拆遷辦要來接手,我也歡迎,不過價格要是不比現在低,就沒有意義嘍。”

劉寧笑著搖搖頭,“吳書記,我想除了你現在的工程隊,沒有誰願意接手吧。”

“這不就結了,以為我們團省委是好大一塊肥肉,其實一根硬骨頭,牙口不好的,一口下去,滿嘴牙崩了也說不一定吶。”

吳越這番話所指何方,劉寧明白,只是處於他的位置,也不便評點。

“吳書記,現在情況清楚了,我也該告辭了。”劉寧起身想離開。

“等等,”吳越按住劉寧胳膊,“劉廳,團省委定於本週六在省人民大會堂舉行新大樓募捐儀式,你有沒有時間參加?”

到此刻,劉寧心裡真正輕鬆了,他和吳越之間原本不應該存在的敵意也徹底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