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紅綃看見那符咒,忽然靈光一現:“你不能殺我,只有我知道你是被陷害的,只有我知道你們宗門的內奸是誰。你不想恢復自己的清白回到無極宗嗎?”

謝長安但笑不語,唇邊的笑意愈深。

竇紅綃卻以為自己找到了什麼真律,她自顧自的說:“對啊,謝長安,無極宗五年都沒找到的人,你要是殺了我,又有誰能告訴你真相?”

“不錯。”謝長安對她點點頭:“留著你的確是為了揪出背後之人。你還不算蠢的無可救藥。可是你又不肯說。”

竇紅綃鬆了一口氣,逐漸找回點籌碼:“我要是真的說了才是沒救了吧。所以你動不了我。”

謝長安忽然笑得不懷好意起來。竇紅綃看的一愣一愣。

半晌,他忽然開口說道:“回去吧。今天晚上不要再出來了。”

竇紅綃滿肚子問號,暗罵這人神經,正要走,就聽見他輕飄飄的傳來一句:“誰說我不能動你的?”

她猛然戒備起來,卻見那人已經消失了蹤影,只留身下的樹枝,因為忽然少了重量,在霜白的月色下輕輕搖晃。

一夜相安。竇紅綃滿肚子疑惑。

然而,第二天,她實在忍不住的罵起來。

你妹的,謝長安!你是三歲小孩嗎?居然告狀玩舉報!

她一大早就被屋外一眾的蓬萊島和無極宗的長老制住,不甘心的被押入了蓬萊島的地牢。

臨走前,他看見站在楚驚墨身邊,又換回馬甲後,笑得禮貌又欠揍的謝三歲,牙齒恨的癢癢。

-------------------------------------

“師兄,起來了沒?”謝長安舉報完竇紅綃後,心情愉悅的去找蘇木邀功。

“師兄,已經正午了,蓬萊島晚上要開辦招待宴,師兄要不要去看?”

謝長安心下奇怪,明月墜明明顯示著這人就在裡面啊。

“師兄,不會還在生長安的氣吧?”

“師兄……”

床上睡得正香的蘇木一腳踢飛了被子,怨念的起身去開門。

他昨晚糾結了一晚上,天亮了才懷著心事睡著。雖說他本體是一棵草,但他根本不需要光合作用,白天睡一會覺怎麼了?

這才沒睡一會,他就夢見自己變成本體埋在土裡。周圍一群小蜜蜂“嗡嗡嗡嗡”的圍著他轉。這些蜜蜂無比可怕的長著人頭和蜜蜂屁股,仔細一看卻是謝長安的臉。

他們左一句“師兄”右一句“師兄”,“師兄師兄師兄師兄”的將無辜的他圍繞在內,一圈一圈的轉。可憐他一棵草竟沒辦法捂住耳朵,只能默默忍受著謝蜜蜂的折磨。

一開門,對上謝長安馬甲的一張臉。蘇木冷漠且暴躁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謝蜜蜂見他終於願意出來見自己,笑意盈盈,眼中像盛滿了一汪春水。

他有些疼惜的伸出手,柔軟的指腹輕輕刮擦著蘇木的眼瞼:“師兄是不是最近沒有休息好?都怪我,說了那麼多讓師兄心緒不寧的話。”

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