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安……”

意識逐漸模糊,蘇木在最終失去意識前最後在心中念一遍謝長安的名字。

玉樹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他走近將蘇木抱入懷中,沒有任何停留的離開了。

蓬萊島另一邊。

島主開啟聖樹的結界,將聖樹底下那個黑洞洞的通道展示出來。

“那昆吾石就埋在聖樹下面,為了防止別人的氣息干擾到昆吾石認主,還請你自己下去。這石頭被聖樹的靈氣滋潤了不知幾何年,屬實是一等一的寶物。”

謝長安點點頭,從結界開啟的那一刻,他就感覺到了樹下似乎有著什麼東西的氣息與他十分親近。想來那石頭果然極為適合做他的本命劍。

他正欲下去,忽然身形一頓,毫無徵兆的回頭望了一眼。

柳兒問道:“謝道友,怎麼了?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妥嗎?”

謝長安觸碰到脖頸上的明月墜,搖了搖頭。

根據明月墜的顯示,師兄仍然在藥田裡,狀態無異。

“沒什麼。”

還是儘早下去,早些取完,回去找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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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悶無光的地牢中。

這裡永遠都是黑暗,沒有一絲光線,無論竇紅綃將手移的離臉多麼近,也無法從眼前分辨出任何一根手指。

身下是冰冷的地板,身上是悶痛的傷口。一成不變的安靜與黑暗讓她無時無刻分不清此處與魔界的區別。

在魔界時,也是漫無邊際的黑暗,處處是惡臭與血腥味,處處是殺機和算計。

所以在她第一次來到修真界時,她就發誓,她再也不要回到魔界,再也不要回到那個黑暗的地界。無論付出多少代價,她都要永遠的留在修真界!

魔尊用一片魔界之門的碎片,加上十萬魔族的頭顱強行開啟魔界之門的一條縫將她送到修真界。出現的地點在荒無人跡的森林中。

那日烏雲密佈,風很安靜。她彳亍在夜晚的土地上,草地是紮腳的,水的清澈的,她碰見動物的體溫是熱的。

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縷光。她愣在原地,手無意識的放開了剛抓來的鳥兒,鳥兒撲騰著翅膀掙扎著飛遠。她卻顧不上用魔氣抓回來。

她愣愣的看向遠方,從未見過這樣的金色,從遠方烏雲間衝出,落入地面。那縷光逐漸擴大,帶著溫柔的金色和溫度照耀下來,將陰溝中的她也照的無所遁形。

竇紅綃回憶著那片光,在冰冷的牢房睜開了眼。忽然,她看見了那抹光。從遠處照耀而來,綿延照耀到牢房角落的她。

她恍惚了半晌,才從那道光中看見個人影來。

竇紅綃連忙爬至牢房門邊,眉心間殷紅的傷疤如碾碎的花泥。

“咳咳……我還以為,咳,你不來了呢。”

玉樹行至牢房前,俯視著狼狽如狗的女人。將懷中之人掂了一下,騰出一隻手來。他指尖在牢房門口隨意的劃幾下,那道牢門就被輕而易舉的開啟,竇紅綃身上的封印也盡數碎掉。

“走吧,動作快點。”

玉樹身前好像好抱著一個人,他擋住光讓竇紅綃看不清楚。

“去、去哪?島上還有一片碎片還沒……”

對著眼前的女人,玉樹沒有偽裝的必要。好聽的聲音盡是涼薄和不耐煩:“你再磨嘰,最後那片永遠也別想要了。”

“你、你能破解他們島上的結界?我們現在去嗎?你前幾天讓我舉報謝長安,有什麼效果沒有?”

玉樹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竇紅綃不再多言,她是知道這人近乎優秀到詭異的陣法天賦的,她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