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鍾豆豆的話。

只是,隨身都帶著糖果的人,不應該是她的豆寶嗎?

“你到底是誰?”暗夜流觴停止了掙扎,一雙眸子,滿是懷疑的盯著鍾豆豆,似乎企圖想要瞧出點什麼來。

“小姨,我說我是鍾豆豆,你又不相信。”鍾豆豆撇了撇嘴,一副你好笨的模樣。

“哼,便以為跟豆寶一樣帶著糖果,就能欺騙我。”暗夜流觴傲嬌的扭頭,不想看這張分明眼熟,又可愛無比的小臉。

“帝輕舞關在何處?”鍾小蠍站在水牢面前, 四處瞧了瞧,才低聲問道。

“宮。。。。。。她關在這水牢的盡頭。”粉衣女子說錯了話,眼色略帶尷尬的瞧向鍾小蠍,見她似乎沒什麼反應,才低聲開口。

“帶本宮過去。”鍾小蠍放開了鍾豆豆,讓他在原地保護暗夜流觴,自己便跟著粉衣女子,和一部分女婢,一起朝著水牢中央的小道走去。

鍾豆豆懷裡有小白,一般人是沒有辦法近身的。而帝輕舞留下的人,她自然是一個都不相信的。

水牢兩側,被吊在鐵鏈上的人,一個個的,都幾乎已經是奄奄一息。

他們發出的沉重的喘氣聲,聽著極為滲人,就好似人臨死之前,那無奈又悲哀的低嚎。

走在中央的小道,鍾小蠍有一種,走在黃泉路上的錯覺。

那些,幾乎是瀕死之人發出的嘆息,一聲疊著一聲,讓整個水牢的氣氛,都毛骨悚然,恐怖至極。

當然,鍾小蠍的字典裡是沒有恐怖這個詞的。

就算是走在黃泉路上,憂心的也該是坐在閻王殿裡的十殿閻王,而不是鍾小蠍。

所以,她依舊是神情淡漠,雲淡風輕。

所有的一切,都好似視而不見。

“鍾小蠍,鍾小蠍。。。。。。”前面,東方天宇,與軒轅澈的聲音,傳了過來,語氣中的急躁,和憂心,十分的明顯。

這兒,當然不會有一個鐘小蠍等著讓他們來救。

除非,帝輕舞神通廣大,變出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來。

不對,一模一樣的自己,站在他們的面前,他們都不認識。

難道。。。。。。

鍾小蠍的腦海裡,掠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這個傢伙,不會變太到如此程度吧?

她不由得極快的腳步,不過須臾,便到了水牢的底部。

哪裡的水,比方才的更深,已然到了人的匈部。

“撲通,撲通。。。。。。”鍾小蠍還沒來得及出手,東方天宇,和軒轅澈,兩個笨蛋,已然跳進了冰冷刺骨的海水之中。

而他們面前的,赫然是一臉蒼白如紙的帝輕舞。

只見她雙手被鐐銬繫著,高高掛起。大半個身子都被浸泡在了海水之中,唇色發青,卻是費力的仰著頭。

也對,她若是低頭,只怕那些海水都要灌進她的鼻子,嘴巴里了。

鍾小蠍側目,冷眼相看,她到要瞧瞧帝輕舞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把所有人催眠,讓他們以為,她才是鍾小蠍?

真夠幼稚的。

眼角的餘光,掃過身側的粉衣女子,她美灩的臉上,雖然毫無表情,可眸子深處,卻幾乎難以掩藏的憂心。

“外院長?你怎麼會被關在這兒?你看見鍾小蠍了嗎?”東方天宇,和軒轅澈,幾乎是同時游到了帝輕舞的跟前,可他們問出口的話,卻讓鍾小蠍瞬間滿頭黑線。

尼瑪,乃們都知道她的帝輕舞,還發瘋一樣的跳下去做什麼?

“鍾小蠍?”帝輕舞那雙清澈安然的眸子,第一次失去了焦距,她好半晌才回神,目光落在了東方天宇的臉上,低啞的開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