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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三七和白果兩人撞在一起,然後把湯撞灑了,於是燙著了三七的手?”
白芨跪直了身子道:“是的。”
“你看清楚了麼?他們確實撞在了一起,那湯確實灑了?”
白芨垂下了眼睛點點頭道:“是的,奴婢確實看清楚了。”
三娘笑了,她轉身對孫氏說:“祖母,這事情真有些稀奇了。”
孫氏皺皺眉,道:“有什麼稀奇的?”
三娘笑道:“剛三七拆了傷口讓我看了,那傷卻是傷在手掌心的。聽說今日煲湯的罐子是個雙耳瓦罐,三七端起瓦罐與人相撞,被灑出來的湯燙傷的傷處不是應該在手背麼?”
孫氏一驚,看了跪著的白芨一眼,眼神很是凌厲。
白芨驚恐地抬頭,牙齒都在打顫。“老……老夫人……奴婢……奴婢沒有……”
三娘又對跪在稍遠處一直沒有說話的三七說:“你的傷是怎麼燙傷的你再仔細跟老夫人說一遍。”
三七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孫氏說道:“奴婢端起了湯罐子,卻發現那右手耳柄鬆動了,眼看著要斷,奴婢心裡一急便把手掌心貼在了湯罐子上將它穩住,不想卻燙傷了手。”說著她又把那傷了的右手伸了出來,證明她所言不虛。
孫氏看了看眼神清澈神情不似作偽的三七,又看了一眼臉色已是慘白的白芨,心中已是有些偏信三七。
李嬤嬤心裡一緊,剛剛只想著廚房裡的人和白芨都眾口一詞,三七與白果這兩個丫頭定是白口莫辯,見她手上包著紗布也沒想著要拆開來看一下傷,卻是大意了。她想了想便向站在她旁邊的福順媳婦使了使眼色,示意她想辦法把話圓上。
那福順媳婦轉著眼珠子猶豫了一會兒,卻是低下了頭裝作沒看到,李嬤嬤恨極。
三娘嘆了一口氣,對白芨說:“祖母向來慈和,你把當時的情形如實說了,萬不可再欺瞞。”
白芨壯著膽子偷偷抬眼往旁邊一溜,卻看到了李嬤嬤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她嚥了咽口水,似是想要說些什麼。
福順媳婦卻突然指著白芨道:“好你個兩面三刀,膽敢欺主的狡詐丫頭。居然差點把我們連老夫人都騙了去!定是廚房裡的人出了西廂之後你不慎灑了湯還把那耳柄撞壞了,卻怕擔干係便設了這個局把我們都繞了進去,最後讓另外兩個丫頭替你背了黑鍋。”
白芨被福順媳婦罵得一懵,等反應過來了想辯白,福順媳婦已經對著老夫人跪下了。
“老夫人,奴婢沒有管好廚房奴婢認罪認罰。但這個奸猾的丫頭在我們出了西廂之後定是在西廂逗留了會子,不慎弄灑了湯卻往湯裡參了水還想嫁禍於人,這種卑劣狡詐的丫頭必不能再留。”
白芨撲到在地大聲喊冤:“奴婢沒有做過,奴婢是冤枉的,請老夫人明察。”
福順媳婦卻問在場的幾個廚房的婆子:“你們可曾見她跟著出了西廂?”
幾個婆子對視一眼,都搖頭說不曾。
白芨環顧了一下,盯住了李嬤嬤,只想著撲上去求李嬤嬤救命。卻不想李嬤嬤先她一步走了過來,衝著她就是踹心窩子的一腳。白芨慘呼一聲倒地,卻是喘著氣半響發不出聲來。
“老夫人,是奴婢的疏忽,讓這等白眼狼進了內院。這丫頭就交給奴婢處置吧!”李嬤嬤走到孫氏跟前恭聲道。
孫氏閉上了眼睛,伸手揉了揉眉間,有些疲憊地擺了擺手。李嬤嬤向早就候在一旁的婆子們使了個眼色,那幾個婆子一擁而上抬起攤在地上的白芨走出了正房。
三娘盯著白芨那軟軟垂下來的手臂有些出神,因那些婆子的拉扯雪白的前臂露了出來,手腕上面還套著一隻銀鐲子,看著竟有些刺眼。
“小姐。”
三娘回過神來,見是還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