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勢的雨生賓館,還不是默默承受,否則又怎麼可能讓王曉航至今躺在醫院,沒有人理睬?

所謂的上樑不正下樑歪,就是說的延州市現狀!其實延州市的幹部隊伍作風建設,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早在牛耿直時代,就已經很不堪。

此時莊偉國和潘長貴的救星出現了,得到訊息的延州市市委書記酈一璋,市長茹光遠一起趕來,副書記宦林霞,政法委書記後明理也先後趕到。

莊偉國登時渾身一鬆,別管這些人能不能抑制劉教授的怒火,最起碼,此刻分擔了來自對方的壓力,這讓莊部長有點慶幸,如果繼續單獨面對劉教授,那可是要命了!

這一刻,在黨校門口,聚集了延州市最有權勢的一幫人。這幫人在延州市咳嗽一聲,都要讓很多人心驚膽戰的,此時卻是一個個陪著小心,來見年輕過份的劉教授。

酈一璋遠遠的就向劉楓伸出雙手:“歡迎歡迎,歡迎劉教授帶隊前來調研,我代表延州市市委市政府歡迎諸位的光臨。”

劉楓冷冷的和書記市長握手,這兩位可是都比他還要高一級的,可是劉某人似乎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依舊是冷冰冰的。兩位領導很尷尬,不過都是官場老油條,轉眼間就和別人打招呼,把這一頁掀過去了。

問題是,劉楓不想掀過去,當政法委書記後明理伸手要和劉楓相握的時候,後者雙手背後,冷冷的看著:“後明理書記是吧?你的名字恰如其分吶!

是不是您總是要在事後才能明白事理?一個堂堂的有黑社會性質的團伙,只是因為後臺硬扎,你這個政法委書記就連碰不敢碰,還有臉來這光天化日之下?”

這一刻,場面安靜的嚇人,誰也沒想到劉教授會這樣的打人臉!後明理老臉發紫,眼中怒火熊熊,多少年了,還從來沒有人如此的讓他下不來臺,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後書記那也是從戰鬥中走過來的老警員,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劉教授,你不要欺人太甚!是不是太過份了!”

劉楓冷哼一聲:“嚯,居然還有一點火氣,我以為你都沒有一點脾氣了。不知道你的火氣打算向誰撒?向我?向受害者王曉航科長?還是向延州市的老百姓?

欺人太甚?這個詞怎麼可能用在你我之間?我不過是訴說一個事實,就是欺人太甚,那麼錢紅衛帶領二十餘人,在堂堂的延州市黨校大打出手的時候,又該怎麼說?恐怕你還是不敢觸碰這位二世祖吧?”

後明理轉身就走,邁出三步,就聽劉楓冷冷的說:“後明理,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能把你怎麼樣?還是你渾身鋼筋鐵骨,沒有一絲破綻?”

後明理邁出去的腳停住了,此時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整個人像是被定身法定在那裡。所有人都為後明理悲哀,不是他人際關係有多麼的好,但是被這樣一個年輕人威脅,在場的官員都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想法。

後明理不是錢紅衛,他深知劉某人的破壞力,別說他一個副廳級政法委書記,桂江省的省委書記又怎麼樣?桂江省的政法委書記又如何?

此時潘長貴終於聰明一把:“來人,把這幫涉黑團伙全部拷上,押送局裡去!”

潘長貴本身就是一個善於審時度勢的傢伙,否則也不會在幾天前的打架事件中,緊緊抱住錢紅衛的臭腳,對真正的受害人王曉航,不予理睬。

此時潘長貴在賭,他賭劉教授在延州市呆不長時間,暫時先讓錢紅衛這幫惹事祖宗進去呆幾天,回頭在放出來給他賠罪好了。

眼前這樣做最大的好處,還是為延州市的政法系統老大解圍,想必過後後明理也不會忘記自己這一刻的好處。潘長貴忽然心情不錯,居然會急中生智,想出這樣天才的點子!

“我草!”被兩個小警員抓住的錢紅衛不幹了,“潘長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