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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李朝歌的話,高子菡服輸。高子菡這裡從震驚到悵然到平靜,而裴紀安的心情就沒那麼安寧了。他想到剛才的事,冷聲道:「聽說這幾日鎮妖司極忙,公主忙於破案,應當沒什麼心情關注兒女情長。剛才那些話,說不定是誤會。」
高子菡心想都說到那個程度了,還能怎麼誤會?白日破案,又不影響晚上搞感情。不過她一個未婚娘子說這些話不妥,高子菡笑著,點頭道:「沒錯,興許是我們誤會了,少卿和公主確實在談公務呢。」
此刻,「被談公務」的兩個主人公站在迴廊上,當真在談公務。周圍下人遠遠避開,生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李朝歌冷著臉,說:「夜明珠我還要用,不能給你。」
「我知道。」顧明恪說道,「但明日朝廷就放假了,吏部有令,今年事今年畢,若是拖到明年,會影響大理寺考評。你先把夜明珠給我,我遞給刑部結案,等樊勇一案了結後,你再和刑部申請證物。」
「刑部那群老不死……」李朝歌察覺到顧明恪的眼神,生硬改口,「老前輩辦事慢極了,一來一回指不定要耽誤多少時間。聖人只給了我一個月的時間,我哪有空陪他們耽擱?」
顧明恪回道:「我帶你去見刑部尚書,保準不影響你辦案。」
刑部尚書曾經是大理寺卿,自然偏袒大理寺。李朝歌對著顧明恪莞爾一笑,嘴裡說出來的話卻十分氣人:「求人不如求己,相比刑部尚書,我更願意信我自己。你要麼從我身上把夜明珠搶走,要麼祈禱我今日抓住飛天,否則,我也愛莫能助。」
李朝歌說著,轉身就走了,態度極為囂張。顧明恪站在後面,看著她大搖大擺離開,內心很是無奈。
罷了,再由著她一次。
李朝歌和顧明恪「談公務」結束,莫琳琅終於敢跟上來。她小步跑到李朝歌身邊,低聲說:「公主,白千鶴打扮成小廝,周劭喬裝成送酒的挑夫,已經都混進來了。」
「好。」李朝歌點頭,「讓他們埋伏好,仔細盯著來往人群,等我號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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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樓閣裡,鳳來樓的侍女守在門外,左右張望,焦灼不安:「樓姐姐,您準備好了嗎?快要上場了。」
閣樓裡,樓笙臉上帶著面紗,極力壓低聲音,對著面前的女子說:「你再幫我最後一次,跳完這次,我一定放你離開。」
幾天前,樓笙首次登臺演出,大獲全勝。她本來美滋滋地等著收割名利,沒想到在後臺被一個人打暈,等醒來後,她衣袖裡的畫卷還在,但夜明珠卻沒了。
樓笙嚇得不輕,她以為是那些人回來找她算帳。樓笙如驚弓之鳥,哪還有應付客人的心思,那天的拍賣會也不了了之。
樓笙心驚膽戰地等了幾天,一切風平浪靜。隨後,東陽長公主的女兒召樓笙去芙蓉園獻舞,樓笙不想放過這場成名的機會,便壯著膽子拿出另一顆夜明珠,再一次將畫中人召喚出來。
樓笙還用安君這個名字的時候,曾接過幾個客人,其中有一個叫樊勇。樊勇心狠手辣,殺人放火、盜墓走私無所不為,幸而對女人還算大方。酒後情濃時,樊勇曾無意說出,他早年當府兵的時候,同夥有一個人家裡是做盜墓的,身上帶著一對明珠,當寶貝一樣藏著,無論去哪裡都不解下。後來朔方兵變,那個人在混亂中死了,樊勇趁機將他的夜明珠拿走,佔為己有。
樊勇在朔方之亂中當了逃兵,之後輾轉許多地方,唯獨這對明珠一直跟著他。樊勇乘著酒意,醺醺然說,給帝王做陪葬的東西運勢就是好,他這些年刀山火海,同行一個個都栽了,唯獨他獨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