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嗬。玄境初期?”蕭青山微感訝異,俗世靈境期修真者都極少,這裡竟出了個玄境初期的傢伙,倒是怪事。

“對,對,玄境初期,黑……”

那青年忙將衝到嘴邊的“鬼”字咽回。改口道。“這位大哥,我猜你最多不過是靈境後期的修為。還是趕快放了我吧,這樣對我們兩個人都好。如果殺了我的話,你絕對活不過今晚!”

蕭青山憐憫地看了這青年一眼,“我倒想試試你師傅怎樣讓我活不過今晚!”

說著,蕭青山面色一沉,已被蕭青山疊加至五百二十八重地“千疊浪”勁氣瞬間透出手掌,那青年卻連哼都沒哼一聲,軀體就化作了飛灰,而他的靈魂則在同一時刻,被蕭青山攝入體內。

蕭青山沒有耽擱,快速地搜尋了一遍那青年靈魂中的記憶。

那青年名叫牛立白,地確是那“幻月宗”宗主的大弟子。至於那“幻月宗”,在數千年前實力也算不錯,可一千五百年前宮宣掀起地那場幾乎遍及整個修真界的血腥殺戮,讓“幻月宗”幾乎遭受了滅頂之災。

全宗數百人最後只剩下了二十幾人,修為最高的不過是一位名叫牛璽的靈境初期弟子。經眾人推舉,那位牛璽接任當時幻月宗的宗主。那牛璽資質並不出眾,經過數百年的苦修,才到玄境初期,而後修為再無寸進。一千多年時間,幻月宗在牛璽的帶領下,也沒有多大發展。

數十年前因一小事和另一個宗派起了爭執,經過一番拼鬥,幻月宗戰敗,修真洞府被那宗派霸佔。牛璽帶著弟子們在俗世浪蕩了一段時間,最後才來到這條件惡劣的天風雪山開宗立派,如今又過了三十多年。

對幻月宗與那個宗派地恩恩怨怨,蕭青山沒有任何興趣,唯一讓他驚喜地是,在這牛立白的記憶中,他師傅竟有一快紫霞溫玉。

要知道宮宣用來護住女兒心脈的也是紫霞溫玉,如果和牛璽的是同一塊的話,那宮姒可就險了!

若宮姒真的不幸逝去,即便是將整個幻月宗滅了又有何?

抹去牛立白的記憶,蕭青山一時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趕到幻月宗所在之處,找那牛璽問個明明白白。

辨別了一下方向,蕭青山根據牛立白地記憶,向天風雪山西北部飛馳而去……

殘陽紅豔如血,瑰麗地霞光、潔白的雪光交相輝映,將那座稍微低矮地雪峰映照得恍若仙境。在這雪峰的半山腰處,簷芽屋角在一個小凹谷中若隱若現,閣樓殿堂錯落有致,遠遠望去,頗為壯觀。

驀地,在這落日餘暉下,兩道人影從凹谷的屋宇中走了出來,一個是身軀羸弱的少年,而另一個卻恰恰相反,生得頗為高壯健碩,從那鬢角到下巴的部位,鋪著一層密密麻麻的胡茬。

那壯漢一馬當先地在前面飛馳,“小寧,走快些,趕緊把大師兄找回來,不然又要被師傅責罵。”

“哦,知道了。”

那瘦弱少年加快了點速度,趕至壯漢身畔。那壯漢笑道,“小寧,過些天師傅又要派人去華都市買點東西,等會回去後,我們請求師傅,讓他派我們兩個去好不好,這麼久沒下過山,真有些悶了。”

那瘦弱少年連連擺手,“還是算了,我可不敢再去華都市了。上次想抄近路回來,結果在路上被那個高手捉住,迷迷糊糊地躺了好些天才醒來。還好,那個高手沒有沒有為難我們,不然早就死了。”

“咳,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那只是個意外而已,你就別再提了。”那壯漢有些臉紅,哼哼說道,“你不去就算了,反正我是要去的。天天呆在這雪山上,連個女人都見不到,都快悶出……”

“哎呀!”

壯漢話還沒說完,就聽旁邊瘦弱少年驚叫出聲,不由嚇了一跳,忙停住腳步,轉頭看去,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