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不知大禍臨頭的承乾,正臥在軟榻上一邊欣賞著胡舞,一邊摟著稱心纏綿。

“大膽狂徒夜闖東宮,意欲為何!”承乾絲毫沒想到唐太宗會在此刻發難,他端起太子架勢一手摟著稱心,一手指著李君羨呵斥。

“殿下,得罪了!”李君羨向承乾恭敬行禮後,拔劍指著承乾身邊的稱心命令身後禁衛軍,“把他給我拿下。”

“殿下,救我。”面對蜂擁而至的禁衛軍,稱心來不及整理凌亂的衣裳,驚恐得像兔子似的摟著承乾的腰,留著眼淚緊緊靠著承乾的胸膛。

“李將軍,你攜私器擅闖東宮已經是死罪,你還膽大妄為在我東宮拿人更是罪上加罪,還不退下!”承乾豎著眉,那雙桃花眼威嚴而載滿皇家貴氣。

“奉陛下密旨,清殿下身邊穢物,以明殿下之心。殿下得罪了!”一個嚴厲的眼神,站在承乾身邊的禁衛軍立刻上前將承乾和稱心分開。

“奉陛下旨意,妖孽稱心習妖術,迷惑太子心神,罪無可赦。行亂棍之法!”李君羨揮劍道。

面對修羅般的李君羨,稱心雙腿發軟,淚水模糊了雙瞳,在被握棍的禁衛軍推倒在地的那刻,他驚恐得全身僵硬,只能厲聲嘶喊:“殿下,救我——!”

怎奈,一直保他周全的承乾,被禁衛軍禁錮在一旁動彈不得。“啪啪啪!”隨著棍棍落下,豔紅的鮮血快速染紅了稱心柔順的白裙。

“殿下,救我!”越來越弱的喊叫,宛如匕首般,一刀刀凌遲著承乾的心。

“放開他!”他的寶貝,他的寶貝!面對那張臨死依舊仰望著他的扭曲的淚容,承乾瘋狂叫嚷,努力掙脫禁衛軍的鉗制,“我用殿下的身份命令你們,放開我。”宛如孤狼般的眼瞳,忿恨的盯著禁錮他計程車兵,恨不得立刻將所有拆散他和稱心的人五馬分屍。

承乾的目光讓架著他的禁衛軍戰慄,但皇命大如天,他們如同雕塑般用力鉗制著承乾,不讓他有絲毫機會掙脫禁錮。

“李君羨!你這個豎子小兒,我命令你立刻放了稱心,否則今日稱心所受我定會讓你百倍相還。”屈辱和無奈撕咬著承乾,命令不成,他轉而威脅站在稱心身邊面無表情、監督行刑的李君羨。

“我來!”李君羨瞪了承乾一眼,承乾企圖弓雖。暴明月的畫面瞬間蹦出腦海。隱藏在心海的怒火如雨後春筍般快速滋生,稱心哭泣的容顏瞬間化為承乾的面孔,他快速接過屬下遞來的木棍,一下比一下狠地向稱心身上招呼去,直到稱心再也哭不出聲,倒在血泊中。

“稱心。”看著那雙失去光澤的眼瞳,承乾瘋狂用牙齒撕咬著身旁的禁衛軍,用盡全身力氣衝破禁錮,奔向躺在血泊中的稱心,淚流滿面地將身軀漸漸冷卻的稱心抱起,指天又哭又笑,詛咒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我看著,稱心記著,我也睜眼看著。今日我位居人下,無法阻攔悲劇的發生。他日鱷一朝得勢,必定將稱心今日所受之苦千倍還之!哈哈哈哈哈哈……”承乾的笑聲如同鬼魅在夜空中繚繞飛旋,聽得在場的所有人無不驚了身冷汗,半天難以回神。

有道是皇命難為,更何況今夜的皇命針對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東宮太子。看著太子比野狼還要陰毒的目光,他們不敢想象他日太子為帝,他們將面對怎樣悲慘的下場。

“奉陛下旨意,除妖孽稱心後,再除東宮雜碎!”看著握劍顫抖、一臉愁容的禁衛軍們,李君羨握著手中銀晃晃的劍,一劍砍斷了一旁燃燒的蠟燭,再次厲聲命令。

“諾!”李君羨沉穩的聲響,擊醒了陷入難測未來的禁衛軍。“唰唰”手中長劍,整齊有力的被抽了出來,銀光混著熱血,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將承乾私下苦心招募的宮奴斬了大半。

聽著東宮撕心裂肺的哭吼聲,看著仿若見貓的老鼠般胡亂逃竄的宮人,李君羨退至